有给部下和战马片刻休整的时间,率领着这支尚在滴血的钢铁洪流,径直冲出山谷,迎着霍郡前军的方向奔袭而去。
一路狂奔了两三里后,一支军队的轮廓便出现在视野尽头。
正是霍郡那三千前军。
他们接到了中军遇袭的模糊消息,急于驰援,因此队形拉得极长,阵型松散混乱,士卒们气喘吁吁,毫无防备。
当他们看到一支浑身浴血、杀气冲天、仿佛从修罗地狱里爬出来的重甲骑兵从谷口笔直地冲出时,所有人都瞬间傻眼了。
那是什么?
援军?
可是,自家军中何时有这样一支重骑?
毫无疑问,是敌军。
前军主将脑中一片空白,他甚至没来得及下达结阵的命令。
刘靖眼中寒芒一闪,敏锐地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战机,当机立断。
“冲!”
仅仅一个字。
一百八十骑组成的钢铁洪流,在平坦的谷口地带,再次发起了毁灭性的冲锋。
刚刚还气势汹汹赶来救援的前军,甚至没能组织起任何有效的抵抗。
一个照面,那如同长蛇般的数千人阵列,便被轻而易举地从中间凿穿、撕碎,彻底崩溃。
无数士兵扔掉兵器,哭喊着四散奔逃。
刘靖并没有下令追杀这些溃兵,只是驱赶着他们,将还能聚拢起来的降兵收拢,剩下的逃入了两侧的深山,在这乱世之中,他们再也无法对刘靖构成任何威胁了。
当他带着新的降兵回到山谷中时,李松已经带着人初步清点完了战场,立刻上前禀报。
“启禀刺史!”
李松的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此战,我玄山都步卒阵亡十三人,轻伤百余!斩敌……首级约八百余,俘虏降兵两千七百一十二人,收拢民夫近万!”
“缴获军械无数,粮食约五万石!”
与此同时,袁袭也清点好了骑兵营的战损,脸色有些沉重。
“刺史,骑兵营无人阵亡,但有五人冲阵时被绊马索或混乱的人群绊倒坠马,摔成重伤,另有十余人受了些皮外轻伤。战马……折损了七匹,另有二十几匹带伤,需要休养。”
听到战马的损失,刘靖的心猛地抽了一下,比听到士卒伤亡时更甚。
在这个时代,一名合格的重甲骑兵和一匹能负重冲锋的战马,其价值远超普通士卒。
每一个骑兵,每一匹战马,都是他耗费无数心血和钱粮才培养出来的宝贝。
但这就是战争。
以六百之众,伏击近万敌军,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