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之灾。”
“不过……”
老道士话锋一转,如同一根救命稻草:“你命宫之中,尚存一线紫气。若能遇贵人相助,或可化险为夷。日后不说封侯拜相,至少也能衣食无忧,得个善终。”
这一番神神叨叨的言语,把一众没见过世面的匪寇唬得一愣一愣的,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喘。
那匪首却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往地上啐了一口浓痰:“放你娘的罗圈屁!老子只信手里的刀,不信天上的命!老子要是信命,一家老小早他娘的饿死在家里了!少废话,把东西交出来!”
“嗖——”
他话音未落,一道凄厉的破空声骤然撕裂了空气!
一根通体乌黑的箭矢,仿佛凭空出现在匪首的眼前,带着一股凌厉的劲风,擦着他的鼻尖飞过,分毫不差地钉中了他束发的木簪!
“啪嚓!”
木簪应声而碎,匪首满头乱发“轰”地散开,披头散发,狼狈如鬼。
而那根箭矢余势未消,“咄”的一声,死死钉进了他身后数步远的一棵大树上,箭羽兀自“嗡嗡”作响,仿佛在嘲笑着他的不自量力。
死寂。
那支箭矢的嗡鸣声,仿佛成了此刻天地间唯一的声音。
先前嚷着要扒锦衣男子衣服的那个少年,更是吓傻了。
他手中的削尖竹竿“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却浑然不觉。
匪首身后另一名年纪稍长的汉子,下意识地想后退,双腿却软得像面条,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众人循着箭来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一直笑吟吟的锦衣男子,不知何时手中已多了一张古朴的黑色硬弓。
这硬弓少说一石,足见此人臂力惊人
他正慢条斯理地从箭囊中抽出第二支箭,搭在弦上,那从容的姿态,仿佛不是在面对劫匪,而是在自家后院里侍弄花草。
匪首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后脑,脸上血色褪尽。
他清楚地知道,刚才只要自己再往前一步,或者那箭偏上那么一寸,自己的脑袋此刻就已经是个烂西瓜了!
“跑啊!”
不知是谁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嗓子。
剩下的匪寇如梦初醒,哭爹喊娘地转身就往林子里钻。
“谁动,就射谁。”
锦衣男子的声音依旧懒洋洋的,似乎在道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他手臂微抬,弓弦再响。
“嗖!”
又一根箭矢离弦而出,这一次,目标是百步之外一棵合抱粗的老树。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