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利,都将投入江南织造局的门下。
谋划将功亏一篑!”
江南士族在这场“战争”中,投入了太多的银子和资源了,本以为会像是过往的历史一般,最终便是士绅们让出点利益来,给百姓做做样子,让朝廷有个交代,便这般糊弄过去了。
谁知道那张士元偏偏不照着常理行事,可谓是招数频出。
原本就因为长子王衡气愤不已的王锡爵,这会儿哪里能够控制得住自己的心情。
“平心静气~平心静气~”
徐阶摇头晃脑的样子,甚至提起茶壶,给王锡爵添上了一杯茶水说道。
“君子在于修身养性,元驭你这般急躁,如何能够成事?”
“徐公!”
王锡爵不懂为何徐阶会这般处变不惊,人家将祖坟都要刨了,却还有闲心在此喝茶谈风雅?
他连连跺脚说道。
“此事万万不可再行拖延,待到张士元做大之后,我等定然会众叛亲离!”
江南士族便是个利益集合体,在占据上风之时,尚且还能坐下来其乐融融,可若是颓势尽显,说不准就还会有多少个常廷玉出现,共同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
归根结底的原因还是,王锡爵他们对抗的并非是某个人,而是朝廷上皇帝和内阁的意志,这对于他们来说,那是一次都输不得的。
正当王锡爵着急上火之时,他身旁的王世贞终于是提点着说道:“元驭兄却还不太明白啊~”
说完这番话,他悠悠然将一杯茶水放在嘴边抿了一口,看起来跟徐阶一样成竹在胸的模样。
王锡爵给整懵了,他扭头看向徐阶疑惑着说道。
“徐公、元美兄,你们这是何意?”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徐阶悠悠然说了一句《大学》里头的句子,接着抬眼看向王锡爵说道。
“元驭你这一肚子才华,却忘了圣贤书里头的道理么?”
这会儿,王锡爵终于品味出徐阶的意思了,他瞪大眼睛颇为震惊地说道。
“徐公还留有后手?”
“哼。”
说到这个,徐阶冷哼了一声说道。
“老夫若是不多做一手安排,难道等着尔等被那张士元耍得团团转么?”
“这”王锡爵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也有着一丝欣喜,“徐公可否明言,安排到底是什么,也能让我等安心几分。”
徐阶倚靠在太师椅上,似乎有些疲倦的样子,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应天府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