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地说道。
“无非是京城里头的下人安排,令公子不正在京城,元美兄若有需,让孩子尽一尽孝道,却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王世贞则是笑着摇摇头说道:“老夫不指望那个孽畜了,王士骐那小子如今成日里便是在那期货市场混迹,算是彻底入了迷。”
他没好气的样子。
“老夫托着胞弟敬美前去管教,他倒是好了,跟此子一同流连混迹,却不知那期货市场到底有何蛊惑人心之妖法!”
说起来,他先前托着弟弟王世懋前往京城,特别就是为了管教王士骐和王衡二人,却不想到头来,王世懋这快五十岁的人,却也深陷其中。
“乱花渐欲迷人眼~”王锡爵悠悠然说道。“他二人在京城将货物价格炒高一些,也算是给我等助力了。”
说到这里,他神情颇有些黯然。
“只可惜我那逆子”
王锡爵如今已然清楚了,自己那宝贝儿子并非是去哪里悟道,而是去了西山书院教书。
名义上是教书,可在王锡爵看起来,这与背叛自己有什么区别?
培育多年的优秀长子,竟然投入敌人门下,还对一个十四岁黄毛小子称呼师尊,对于王锡爵来说,乃是莫大的羞辱。
王世贞知道对方对于这个事情耿耿于怀,连忙劝慰着说道。
“令公子不过是一时间被迷了心窍,待到那西山分崩离析,他定然会明白其中道理的。”
“但愿如此吧~”
王锡爵面色阴郁的模样,又将一杯黄酒下肚。
说到这里,他又不免想起一件事情来。
“说起来,这半月以来江南局势倒是有些怪异”
“怪异?”
王锡爵紧紧皱起眉头说道:“前几月,吾等与江南各乡贤共举大事,再有着天下商贾助力,江南之货物,那织造局与西山钱庄占不到一点便宜,各类米面粮油也是纷纷上涨。
可这半月以来,竟无任何增长之势头,实在是咄咄怪事。”
“想来却也不是时时都能涨的。”
王世贞说出了一个猜测,可随即却也感觉到不对劲了,也皱眉说道。
“说起来倒也奇怪,照着我等估算来看,这江南织造局与西山钱庄,所剩下的银两也不多了,他张士元去哪里寻那么多银子,去给那些农户百姓?
可过了这许久,那织造局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照着他们的估计,江南织造局的崩溃也不过是在这一两个月之间了。
天工织造机所产出的海量棉布丝绸,江南士绅商贾是不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