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其用,不比那西山之琉璃好上千倍万倍?那逆子嗳!”
前次,长子王士骐在西山以重金购置了一套儒学圣贤琉璃像,本以为乃是捡了便宜。
王世贞甚至还想着借花献佛,好好讨好一番徐阶,却不想最后弄巧成拙,险些将徐阶的老命给气没了。
可以说,王世贞如今一见到琉璃像,便气不打一处来。
“唉——”
王锡爵怎会不知老友的苦楚,花费了数十万两银子,竟然买回来受气。
现如今甚至还接连掉价,任谁都会与张士元不共戴天。
可他依旧还是劝慰着说道。
“元美兄(王世贞字)也不必太过挂怀,钱财乃身外之物,失了还能够赚回来。
令郎尚且年幼,办些糊涂事也是可以理解的,只要能够痛改前非,便尚能有转圜余地。”
王世贞则是唉声叹气的样子。
“犬子自小于内帷长大,被妇人宠得骄纵惯了,行事总是没个轻重。
把他放在京城,我这心里头整日七上八下,不如叫他回江南来,闭门读书也好收收心。”
王锡爵微微颔首说道:“若能让令公子潜心举业,安心准备秋闱,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倒是怡然自若的样子,毕竟自己的长子王衡,在京城之中安心治学,也没听说有弄出什么乱子。
甚至王士骐在京城的一干情况,都由王衡看着,颇有些少年老成。
王锡爵对这个儿子的期望还是很大的。
正说着话,王世贞的目光瞥见了桌案上的一份《万历新报》,不免又有些咬牙切齿。
“听闻近来这张士元,又在京城搞出了什么名堂,说是要创办什么新学科学,以矫天下心学之妄,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猛地一拍桌案。
“此等黄毛小儿,连个秀才功名都没有,也开始学人创立学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