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笔触,并以此来进行布置。
初秋时节,外头的虫鸣越发凄厉和嘶哑。
聊到这最后一计,王锡爵压低了声音说道:“徐公所提那联援之策,会不会有些太过于.”
他们心里都明白,这联援联得乃是哪里的援,无非是海上之人罢了。
自嘉靖以来,海上倭寇屡次侵袭劫掠江南诸地。
为何能够所向披靡,为何能够深入腹地?
那倭寇之中,又有多少人是真正的倭人呢?
为何次次世家大族皆不受影响?
其中缘由自然是耐人寻味。
王锡爵与王世贞二人嘴上不提,可个个心知肚明。
这倭寇之患,无非是与朝廷争锋的一张牌罢了。
若无倭寇之患,海疆风平浪静,那又有何理由抑制阻止朝堂彻底“开海贸易”呢?
若朝廷开海贸易了,这海贸上成百上千银两的进项,岂不是皆为朝廷所得?
朝廷想与民争利,此非仁政也!
当然,江南士族们为大明朝廷“分忧解难”,却也不会将自己搭进去。
若非是情急之下,他们自然是不会动用倭寇这张牌的。
毕竟此乃抄家灭族的谋反大罪,就算是做得再密不透风,可谁能保证不被人抓到把柄?
然而,张允修的“借贷法”,乃是结结实实刺痛了江南士族们的神经。
徐阶临到了时,接连在一黄毛小儿身上吃亏,怎么能够不狗急跳墙?
王世贞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压低声音朝着老友说道。
““须得布下多层后手,最好不留一丝痕迹。
不必大动干戈,万万不能露出把柄。
修书一封让倭人趁乱烧毁那江南织造局织机,侵袭几家受其新政恩惠之农户。
令那些乡野愚民望风而逃,却且看看还有谁能够推行那‘借贷’之法!”
二人算上徐阶,年岁都快要到两百岁了,更有在官场内沉浮之阅历,一干安排可谓是细致万分。
此时月轮已攀上中天,窗外渐明,透过那有些发黄的琉璃窗,落在了二人面前的案头之上。
王世贞不免发出一声感慨:“还望元驭兄知道,这通体澄澈之琉璃窗子,分为左右两扇,老夫花了整整五万两银子,才从佛郎机人手中购置了这一对来。
平日里伏案读书累了,便可透过这窗子,看看庭院里头的花花草草,赏花赏风赏雨赏雪,再赏赏这明月。
这五万两银子花得可太值当了。”
他意有所指,脸上皆是愤恨的表情。
“有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