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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士元!”王世贞声音都有些发颤,“定然是此子捣鬼!拿着仿品以次充好,学生这便去京城,联名弹劾此獠!”
“你如何能够证明此乃仿品?”
徐阶拍着桌案,怒不可遏的样子。
好在有王锡爵在一旁护着,不然真要气得一头栽倒了。
“这”王世贞无奈叹息。
他还真没法说此物是仿品,毕竟琉璃如何去仿制?难不成说是用水晶制成?岂是不是更加贵重。
“张士元!张士元!”
徐阶咬牙切齿的模样,眼珠子都有些发红了,似乎想要将张允修生吞活剥一般。
世间怎么能有这般巧合之事?八九不离十,便是此人的诡计!
那可是整整五万两银子!本来希冀着,能够借此大赚一笔。
天下独此一份的琉璃像,竟然还有一整套!难保张允修手里还有其他!
这五万两银子那便是结结实实打了水漂!
“啊——”
徐阶整个人向后一仰倒,发出一声惨叫,竟活活气晕了过去。
“徐公!”
西山千户所。
余象斗匆匆赶来,他已然是这里的老熟人,问了守卫后,便朝着书房而去。
一步入大堂,他就看到窝在书房里头,埋头写写画画的张允修。
大门没有关,可余象斗还是很尊敬的模样,根本不敢生出一点探查的意思。
他很是清楚,张允修埋头画的,那可都是能够赚大钱的玩意儿。
一如先前的“龙吸水”,还有“纺织机”,哪个不是震动天下之发明?
张允修听到脚步声,简单收拾一番,这才抬起头来。
“来了?”
“来了。”
余象斗很是默契,四处看看无人,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
这才来到张允修身边压低声音说道。
“您让小人送去海外的那批货,已然出手了。”
“不错。”张允修点点头,“可有加价?”
“加了,比咱们在京城贵上两三成。”
“嗯。”
余象斗很是纠结,欲言又止的样子。
张允修皱眉:“出了什么问题么?”
余象斗躬身,颇有些无奈地说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小人从徽商商会得来的消息,据说那群佛郎机商人,收了我们的琉璃品后,转头去了南直隶加价售卖了一批,还赚了不少银子.”
“噗~”张允修嘴里一口茶水险些喷出来,他骂骂咧咧地说道。“狗一样的东西!薅羊毛薅到本少爷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