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活不下去了,朝廷自然也收不到赋税!
爹爹还觉得没问题么?”
以张居正的视角来说,一条鞭法绝对是解决明朝经济危机的良策。
可是以后世人的视角来说,一条鞭法不过是解决了一时的问题,却也埋下了一个祸根。
这自然不能怪张居正,你如何期望一个古人,以经济学深层原理来看待问题?
更何况,大明这些年来一直有巨量海外输入白银,谁又能够预见,不久的将来,将爆发一场“白银危机”?
大明赖以为继的白银,被猛然间切断。
外部没了输入,内部也少了流通。
大明朝就会像是一个断了营养液的病人,在病榻之上苦苦挣扎。
然而,越是流年不利,士绅权贵们便越囤积白银。
顾炎武曾在《天下郡国利病书》记载“藏银百万,不肯市一椽”。
囤积到什么程度?吝啬到什么程度?
就在李自成攻城之前,崇祯还以哀求的口吻,让大臣们纳捐饷银,却仅收来二十万两。
李自成攻破京城后,从朝廷官员士绅权贵手中,足足搜刮出七千万两银子!
可以说,大明朝亡就亡在缺银子上头。
听完张允修这番话后,张居正怒意全消,取而代之的是迷茫与困惑。
“难道老夫错了?”
他坚持数十年之久,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冒着杀头风险打压皇帝,肃清一切反对者,为得不就是让大明中兴?
这些年来,“考成法”“清丈田亩”“一条鞭法”接连推行。
朝廷岁入以日剧增,好不容易有了中兴之气象。
可这些东西,似乎又成为了大明灭亡的祸根?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非是爹爹错了。”
张允修摇摇头说道。
“而是时代洪流如此,人地关系发展到这一步,已然是积重难返。
若想要变革,就不单单有一条鞭之法,还要有非常之法加以辅佐,给予我大明朝改天换地的机会!”
“非常之法?”张居正紧紧蹙眉,脑袋里头想到了很多。
张允修则是背着手,十分认真地说道。
“吾之拍卖会,便是此法之践行!”
一瞬间,张居正原本迷茫的眼眸里头,突然又冒出一团火来。
弄了半天,原来还是“拍卖会”?
这小子便是编出这些东西来,给他的拍卖会开脱!
他从未有这么生气过,怒喝一声说道。
“臭小子!这等事情岂容你戏耍!老夫今日便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