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不过在新政之后,二人关系便急转直下了。
涉及到切身利益,即便是亲如父子,也能反目成仇。
“嗳——”王世贞无奈地说道。“我等已然走投无路,还请徐公出手相助!”
本来他们还期望着,待到张居正病逝后,有起复之日。
若张居正能死,往日就算皇帝再信任于他,清流士绅们也有把握,让皇帝对张居正恨之入骨,往日受其“迫害”的忠诚之士,必然是能够官复原职的。
可这些不过是假设,事到如今,便连清流们也没法欺骗自己了。
那张居正非但没有重病,反倒是身体痊愈,经过仁民医馆的调养,甚至越发龙精虎猛起来,重掌朝政!
只要张居正在朝一日,他们这些人便要虚度年华,一直在老家老死病死,再无出头之日。
“京城之事老夫无能为力。”
徐阶摇摇头,显然不想参与到朝堂斗争之中。
到他这个年纪,只想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可眼下之事更为紧要。”
他目光里头露出一股子忌惮说道。
“海汝贤近日已到南京赴任了!”
海瑞字汝贤。
“海刚锋来南直隶了?”王世贞吓了一跳。
徐阶意味深长的样子:“尔等终究是离朝太久,消息也不太灵通咯
前些日子,今上便批了条子,让吏部重考海汝贤起复一事,几名巡按御史又去了趟琼山,将海汝贤给请出山。
海汝贤接了旨意,甚至都没去京城,直接马不停蹄便朝着南直隶赶来。”
徐阶从喉咙呼出一口气说道:“前几日我得了驿站消息,想来到南京赴任受诰敕,也仅仅是这一两日了。”
“朝廷竟然起复海刚锋了?!”
王世贞与王锡爵二人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眼中看出了震惊。
一个是震惊张居正把持的朝堂,竟然会允许海瑞起复。
另外一个便是,徐阶致仕多年,竟然还能得到驿站的消息,可见其在南直隶影响力有多深!
“张江陵变了。”
徐阶眼尾松垂的皮肉挤在一起,眼眸中满是浑浊。
“从前那海刚锋于夺情一事上与他为难,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如何能够让其起复?
这一场病,让他性子不服从前。”
他这言语中的意味,显然是越发忌惮。
王世贞有些慌张地说道:“那海刚锋素来是嫉恶如仇,不讲情面的主儿,张江陵将其放在南直隶来,不就是给咱们找麻烦?”
徐阶没好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