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住这一匹脱缰野马。”
大明到了生死存亡之际?
申时行一时间脑袋都有些转不过来了。
虽说近来灾荒多了一些,可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吧?
可他见张居正已然做了决定,便不好再反驳了。
况且让海瑞试试也并非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情。
毕竟此人名声摆在那里,说不准还真有奇效。
申时行想了想说道:“这倒是好办的,南直隶还有个右佥都御史的职位,有纠察南直隶百官之职,恰恰可协助殷养实,彻查‘量弓’之案。”
“甚妙!”
张居正赞赏说道。
这个安排很符合他的心意,让海瑞成为封疆大吏是不成了,可让他纠察百官,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不由得感慨说道。
“老夫从前还是迂腐了些,正如那逆子所言,要物尽其用,这海瑞虽无宰辅之能,可以清节之名,处置如‘量弓’一般的腌臜事,定然是无往而不利!”
见张居正这番模样,申时行不由得露出怀疑之色,他近来越发觉得,对方被幼子张允修影响颇深。
怕是这起复海瑞,也是那张允修的主意吧?
想了想,申时行再次说道。
“起复也非是易事,万历初年之时,朝廷便派遣御史前去考察,最终碰了一鼻子灰,想来而今起复,海笔架不一定买账。”
“此事再简单不过。”
张居正笑了笑说道。
“寻个可信之人,前去拜访那海笔架,将这封书信给他一看,老夫保证,此人非但不会拒绝,重回朝堂之心,反倒会越发迫切!”
申时行接过那书信一看,顿时明白了张居正的意思。
这上头乃是“量弓案”的始末。
“所谓阴阳丈量之法,实乃舞弊奸谋,予勋戚豪强以大弓,减几成田亩,平民百姓以小弓,增量几成本不该有之田亩.”
申时行一见这句话,便吸了一口凉气感慨说道。
“海刚锋若见此,必然再无归隐乡田之理!”
万历九年七月下旬。
这是一个足以记载在青史上的时刻。
京城咸宜坊近日热闹非凡。
原本的“仁民第一医馆”,扩大了占地规模,分别将左右两边的几家宅院全部合并,再行拆分为两个门面。
“大明医学院”
“大明机械学院”
两个匾额裹着朱红绸缎,由锦衣卫们安安稳稳放置到大门之上。
金瓜钺斧列队分立两侧,又有礼部官员奏响的编钟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