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告他个勾结白莲教匪的名头。
如今,锦衣卫还在京城内四处抓捕白莲教余孽。
眼见商贾们生气得生气,悲观得悲观,哀叹得哀叹,那范永斗紧紧蹙眉,沉声说道。
“往日之事,便不要再多提了,咱们先解决眼下之事。”
他顿了顿,看向左手边的老者。
“李老先生如何看?”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这李明性。
此人看起来老态龙钟的模样,身子佝偻着,即便是坐在堂上,也是拄着拐,闭目养神。
他是正德元年生人,如今已然是七十六岁高龄,与古人来说算是特别高寿了。
李明性行商多年,在山西一带颇有些名望。
对于诸多晋商来说,若是要找个人,解决眼下的困局,那便是非他莫属了。
李明性吃力得睁开眼皮,看了看范永斗,又看了看在场的商贾,竟发出一阵干笑。
“你们这些小辈,遇到点事儿便大惊小怪,这张士元是有些手段,老夫想来却不必多虑。”
即便是李明性资格老,可他此话一出,还是有许多人心中不服。
适才抱怨的年轻商贾,不由得反问说道。
“李老先生如何能说不必多虑?从前那仁民医馆创立之初,京城上下不也皆是嘲弄,可后来又如何了?还不是让那张士元赚得盆满钵满!”
提到这个事情,商贾们也都恨得牙痒痒,京城医馆可是个极其赚钱的营生。
可那仁民医馆一入场,便让其他医馆都没了活路,现在对方又要染指煤矿?
李明性却慢条斯理的模样,摇摇头说道。
“此一时非彼一时,他从前凭着瘟疫一事,打了咱们个措手不及,无非是仗着陛下的宠爱,和朝堂的权势罢了。
若无这些,他也不过是会耍些小聪明的娃娃。”
他很是不屑地笑着。
“吾等不知他用了什么奇技淫巧,能够产出那上等的藕煤。可有一点能明了,那藕煤之产出,绝非是什么易事。
这二十文我们没有赚头,他张士元便有赚头了?”
李明性有一种看惯商海沉浮的从容,嗤笑着说道。
“不过是抢占市场的把戏,此子居心叵测,便想要以低廉之价目,将咱们全然驱逐出这京城煤矿的行当!
届时他再将价目涨起来,以一时之亏损,将整个京城煤矿行当全然吃下!”
经过他这一番分析,堂内大小晋商像是明悟了一般。
那范永斗也笑着说道:“那竖子小看了咱们,这京城煤矿生意,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