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再让他下来对峙!”
说这话的时候,张溶咬牙切齿,心里头在琢磨着,回去要如何教训张元昊。
怎么人家说什么便是什么?
你堂堂一个英国公家的公子,竟被忽悠着去当个“俳优”,简直是没出息到了极点!
哪怕张元昊坏一些,坏出点名堂出来,诸如张允修这般,张溶也会面上生气,背地里内心宽慰。
可现在看起来
张允修则又在一旁劝慰说道。
“世伯不必太过在心,教育孩子要有耐心,不能动辄打打杀杀,你看我爹教导孩子十分严厉,教出几个儿子都成什么样子了?
唯有我这个不受管教的幼子,还成一些器”
张溶十分无语地看了一眼对方,这小子还自卖自夸起来了?
然而,一番解释下来,张溶却不似适才那么激动了。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舞台上,发现张允修倒是没有欺骗自己,台上那二人的表演,看起来并非是“俳优”扮丑的滑稽表演,而是通过三言两句的对话,以对话、讲故事的幽默形式,将看众给逗笑。
似乎真的文雅一些?
说起来,朱应槐与张元昊二人,平日里便沉迷于茶馆听说,讲起这“相声”来竟也是游刃有余。
却听舞台之上,二人你一言我一语。
朱应槐:“好家伙!这便是败家公子枯燥乏味的生活么?”
张元昊:“这还没完,六月三伏天,我便裹着一整张熊皮大袄,脖子上套着五十两重的大金链子,上头以环相连镊子、牙签、耳挖和小刀四个小物件,家中雇着八个小厮举着蒲扇猛扇风,便连仁民医馆的杨御医也得揣着药匣子跟着”
朱应槐:就这么遭罪,不死也得脱层皮!
听到这一段,张溶脸都快绿了,他吹胡子瞪眼地说道。
“这个逆子,平日里竟在家中如此荒唐成性?五十两重的金链子?这小子也不怕给脖颈压断!”
张允修连忙解释着说道:“世伯稍安勿躁,此乃艺术,艺术便是虚构的,如何能够当真呢?”
为避免对方又闹将起来,他介绍起了这台上二人的身份。
“令郎张元昊的身份乃是逗角儿,他口齿清晰伶俐,讲起故事来生动形象.这朱应槐的身份乃是捧角儿,他思维敏捷,每每都能戳中要害.”
简单介绍一番,张溶才对上头二人的表演有了一丝理解。
随后,二人又来了一段明朝版本的《关公战秦琼》。
舞台上的两人严肃认真的样子,那张元昊又装作关公的粗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