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知道吾秉公执法!尔可有一丝愧疚?为白莲教匪所残害之孩童、妇孺他们便有罪么?西郊外流民苦不堪言,尔等却仍旧为一己之私,肆意捣乱,煽动民意,便是将尔凌迟处死也死不足惜!”
徐学谟吓坏了,他又重新爬了过来,连忙说道。
“这与我何干?皆是那羊可立与杨四知的罪责!我为奸人所蒙蔽,误入歧途!直卿!汝还不懂我么?”
刑部尚书严清面若寒霜,他避开对方,似乎不想沾染上一点关系,冷冷地说道。
“老夫与你素无瓜葛,那杨四知与羊可立二人的罪责逃不掉,而你的罪责也同样逃不掉。”
“你——”
徐学谟脸上表情瞬间变得暴戾,怒吼着说道。
“尔要这般见死不救么?”
严清似乎不愿再纠缠,他一甩袖子,放话说道。
“徐叔明,你若肯将幕后主使说出来,若能将案情老老实实交代,本官尚可在张元辅与陛下那边,为你争取减轻罪责,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说完这句话,严清便径直出了监牢,快步离去。
诏狱的监牢里头,四处是腐臭和霉味混杂起来的气息,还有徐学谟一声又一声,或是愤怒或是悲切的呼喊。
“严直卿!我往日少了你照顾么?你何以要这般薄情!”
“无需你之帮助,本官也能够从这里出去!”
“届时你们都得死!哈哈哈哈哈!都得死!”
许久之后,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长廊尽头,徐学谟也失去了继续闹将起来的精力。
然而,他却没有完全绝望,等到监牢里头失去声响,脸上的暴虐倏然消失,眉头深深皱起。
他端坐在稻草堆之上,靠着墙壁,似乎在调养气息,脑袋里头思绪不断流转。
不知过来多久,外头竟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徐学谟有些惊讶,这脚步声显然更加沉稳,像是一名武官。
不一会儿,便有一人举着烛台,仔细打量着监牢里头。
徐学谟紧紧皱起眉头,压低声音,似有些不悦地说道。
“刘佥事来这里做甚?”
能够进来诏狱之人,品级自然是不能够低的,适才的刑部尚书是一个,眼前这位锦衣卫指挥佥事,锦衣卫名义上的指挥使大人,便也是其中之一。
刘守有打量一番头发披散的徐学谟,不由得发出感叹说道。
“下官若是再不来,徐尚书便要死不瞑目了。”
“那张士元狡诈万分!尔小心行事才对!”徐学谟厉声说道。
“小心已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