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听来都是觉得触目惊心。
张允修看向了面容寒霜的徐学谟,冷冷地说道。
“这乌香乃是极为名贵之物,非海贸而不能得,朝廷都没有多少,何以白莲教匪能够用来举行法事?
近来徐尚书又从英吉利人手中购买乌香,徐尚书又能够知晓女尸身上白莲教暗号之语言。
真真是奇怪,一切如何能够这般巧合?”
此话一出,朝堂上的气氛当即为之一变,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徐学谟身上。
适才对于白莲教匪的怨愤,这会儿都通通转移到了徐学谟身上。
吏部侍郎许国反应很快,他立马跳出来,直直指向徐学谟痛斥说道。
“徐叔明!我原以为你饱读圣贤书,能恪守纲常。
谁料,你竟披着二品锦鸡补服,行豺狼虎豹之事!”
万历皇帝也板起脸来,质问徐学谟说道。
“徐叔明,尔还有什么可说的?”
徐学谟眉眼深沉,他看了看在那地上瑟瑟发抖的英吉利人,又看了看站在一旁审视自己的张允修,再看了看朝堂上一双双厌恶的眼神。
脸上不由得发出一阵狂笑。
“哈哈哈哈哈!”
他上前拱手朝着万历皇帝说道。
“陛下!臣问心无愧,没有什么可以说的。臣确实与这英夷有过接触,也确实购买了一批乌香,可那又如何?”
他脸上露出嘲弄地笑容,看向了许国,又看向了张允修。
“大明律可有一条说明,礼部官员不可购买乌香,可有一条条例说明,礼部官员不能懂英吉利语?
即便是我都有,你张士元拿什么治我的罪!
尔不过一介黄口小儿,也要东施效颦,掺和邢名之事吗?
简直是可笑至极!”
徐学谟自信满满的样子,只觉得对方的攀咬实在有些可笑了。
即便是这些东西,能够证明他有问题,那又如何?
你能够在朝堂上将我锤死么?
无非又是要三司会审,届时清流们便有无数的办法,可以让这些事情查不出一点眉目!
张允修却一点也不慌,意味深长地看向对方说道。
“敢问徐尚书,这京师总坛到底意欲何为啊?大觉寺可否是尔等结社场所?”
他眯了眯眼睛。
“还是说,我要叫阁下为苏老掌柜?”
自南宋绍兴三年成立以来,一直发展到如今,白莲教内部已然形成了一定的组织团体。
这些人在内部一般以师徒相称,师徒之间可以说是亲如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