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知该说什么好。
可那游七却是痛哭流涕,他“扑通”地一声跪在了床前说道。
“老爷!不可如此言语啊!您尚且春秋鼎盛,不过是这区区小症,若肯接受治疗,定然是会药到病除的!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伴随着游七的哭泣,张简修、张懋修兄弟二人也撇过头去,眼圈里都有些泛红。
张居正连连摇头:“游七,我已然是油尽灯枯,早也无法忍受这般痛楚。”
一时间,主仆二人竟然有种抱头痛哭的感觉。
书房里头乱哄哄的,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子药味。
适才还有些同情,可张居正这番言语下来,张允修越发烦躁起来。
从前,自己尚未显露锋芒,张居正还会担心皇帝会不会清算。
可现在说起来,好像确实是没有了这样的麻烦。
有了张允修顶在前头,深得皇帝的信任,朝中有申时行等一干“改革派”和张居正的门生故吏支持,新政也似乎能够安稳推行了?
张居正被病痛折磨得苍老不堪,整个人的思维也开始变得极端。
然而,张允修还是清醒的。
他深知自己还远远没有到接班的时候。
退一万步来说,这等烂摊子,接过来不就是个烫手的山芋?
普天之下的官员,能够对于张允修的服气么?
为什么非要去台前,自己时不时在医馆教训教训御医,推动一下大明王朝科技与思想的稳定可持续发展,他不香么?
非要去朝堂上勾心斗角?
明明有康庄大道我为什么要走独木桥!
想到这里,张允修便有些气愤了,皇帝想要撂挑子,你张居正也想要撂挑子?门都没有!
这大明两京一十三省!你张居正不担着,我张允修如何能够安心当个小阁老,四处搞事情。
于是,他一脚踹翻了身边的架子,怒然说道:“够了!!!”
一声怒吼响彻了整个书房,让游七的哭声都止住了。
三哥张懋修有些讶异地看向幼弟,生怕他又惹怒张居正一般,连忙劝慰说道。
“士元不可冲动,爹爹他.咱们慢慢来徐徐图之,总归还是有些办法。”
再拖下去,张居正便要菊溃人亡了!
张允修扫了一眼堂内几人,顿时觉得碍眼,他用不容置否的语气说道。
“诸位都出去吧,我与爹爹单独聊聊。”
“可是.”三哥张懋修还有些迟疑。
然而,病榻上的张居正也同样开口说道。
“你们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