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晋楚两大国之间,左右为难。晋师伐楚,过郑境,郑人惊疑,恐其假道伐虢。晋帅曰:‘寡君闻君亲举玉趾,将辱于敝邑,使下臣犒执事。’其辞谦恭,其行磊落,终助郑解困,而晋亦得郑之诚心归附。可见,大国行事,非必为利,亦可为义;非必侵夺,亦可护佑。”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那些面露思索之色的中立官员,继续道:“今我军城,虽不敢比古之晋国,然亦知‘仁者爱人,义者助人’之理。琉球乃现今的晋国藩属,恭顺有加,朝贡不绝,情同父子。今闻子有难,父岂能坐视?倭寇之患,非独琉球之患,乃东海之公患。其劫商船,掠沿海,荼毒生灵,阻塞航路,亦使我朝商旅受损,边民不安。剿灭此獠,护佑海疆,乃天朝职责所在,亦是维护共利之举。岂能以‘路途遥远’而废大义?岂能因‘国小力弱’而弃友邦?衰犬大人以‘兴师动众’、‘另有所图’相疑,岂不闻‘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朝行事,光明磊落,日月可鉴。大人如此揣测,倒是令宋某……颇为意外了。”
他引经据典,娓娓道来,将一场动机质疑巧妙转化为“大义”与“小利”之辩,既抬高了军城的立场,又暗中讽刺了衰犬雄心胸狭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番话有理有据,不卑不亢,顿时让许多中立官员微微颔首,面露赞同之色。
衰犬雄脸色一沉,显然没料到对方如此能言善辩,他张了张嘴,还想反驳。
此时,沈桃桃适时开口,她的声音柔和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真诚,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琉球官员,“宋先生所言,正是我等肺腑之言。”
她微微倾身,姿态优雅,“军城虽在北境,然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琉球与我朝,一衣带水,血脉相连。我等在荣城,亲眼所见田德方与倭寇勾结之祸,百姓流离失所,商路断绝,其惨状令人痛心疾首。如今听闻琉球亦受其害,岂能无动于衷?我等跨海而来,非为寸土尺帛,只为尽一份心力,助友邦扫除阴霾,重现海晏河清。试问,若衰犬大人家中遭匪,邻里前来相助,大人是会感激,还是会质疑邻里有何图谋呢?”
她以情动人,将心比心,语气恳切,瞬间拉近了与琉球官员的距离。许多想起亲友曾受倭寇或“衰犬”迫害的官员,不禁面露戚戚然,对军城的到来更多了一份理解和期待。
衰犬雄被噎得一时语塞,脸色更加难看。
就在这时,作为商队代表的艾丽卡微微一笑,她的角度更为独特实际:“衰犬大人,各位大人,小女子乃波斯商贾,常年行走海上,最重实利。敢问大人,一条安全畅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