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将颈脖搁在榻沿倒看着他,说他们的小儿子从马上掉了下来,他随口询问了伤况,得知只是擦伤。
当年他学骑射那会儿,折过两次胳膊,也才不过几岁的年纪。
教管孩子一事上,她费得心比他多,实际上他只在大事体上拿主意,一应小事并不过问。
之后不知她嘴里嘟嘟囔囔说些什么,他也没太听清,随口笑着应了声。
最近手上事务冗杂,耗了他许多心神,对她有些疏忽,等忙过这一阵,他带她出王庭转一转。
他知道她的,在一个地方总是待不住,最喜游山玩水。
呼延吉正想着,丹增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大王,老奴有事报知。”
丹增是王庭的大宫监,行事一贯老练,这会儿语气却掩不住的惊惶。
“进来。”呼延吉说道。
殿门打开,丹增急走到呼延吉面前,这位平时不苟言笑的大掌事,发着颤地说道:“大妃从台阶摔倒,伤了头,现下昏迷不醒……”
呼延吉怔了一瞬,头顶生起不知是热还是凉的麻感,好像神魂离了位,耳中嗡鸣。
“大王!”
丹增在一侧唤着,不待他再次开口,眼前一阵风过,座上已空。
呼延吉刚一进入殿内,宫人们无声地跪了一地,几名宫医守在帷屏外私议着什么。
众人见了呼延吉,赶紧噤声。
呼延吉走到榻前,就见江念闭着眼,安静地躺在那里,头上包着纱布。
“几时能醒?”这是呼延吉问的第一句话。
罗布立在一边:“回大王的话,摔下来的台阶不高,但伤到了头……”
呼延吉打断:“你只用告诉我,人几时能醒。”
罗布顿了一会儿,道出两个字:“不知。”
大妃从祥云殿回西殿的路上不慎摔倒,导致昏迷不醒的消息不胫传入王庭各个角落。
夷越上上下下,对于这个消息,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欢喜之人无外乎那些想把自家女儿嫁入王庭的朝中大臣,还有就是内廷中妄图媚上承恩的宫婢。
朝中那些大臣还好,想把自家女儿送入王庭需得经过内侍司筛选,而内侍司筛选的前提是君王同意选妃。
也就是说,只要呼延吉不点头,任这些朝臣如何蹦跶也是无用。
但内廷的女婢不一样,看似身份低微,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近水楼台先得月。
玉荷是新进的膳药女婢,二十出头,正值好青春,王庭里的宫婢容貌都不差,而这玉荷在一众宫婢中更是佼佼,不笑时就是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