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
“好人?”
铅灰色的云层紧压着天际,雨后的奉心堂浸在清冷的湿气里,万物轮廓模糊,偶有垂坠的雨水从叶尖滴落,发出‘哒’的一声脆响。
通往奉心殿的石阶上,星落大剌剌的坐着,将脸上的蒙面巾往上撩起,啃着大拇指上的一根倒刺,眼睛则盯着像球一样顺着石阶往下滚的婆子。
旁边凉亭顶上,采柔独立于飞檐一角,衣袂微动,腕间袖箭闪着冰冷的幽光。
亭前三丈外,一个想偷摸潜去奉心殿的男人被袖箭射中,仰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毫无声响,也不知道是昏了还是死了。
采柔的目光从身后奉心殿方向逐渐变淡的烟雾上收回,再缓缓扫过下方众人,脸上既无杀气,也无松动,只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沉静。
“我说了,谁也不能上去。”
“姓夏的。”愤怒的质问声响起,“这不是你请来的帮手吗,就是这么帮的?”
两拨人势均力敌,缠斗一番无法将人拿下,女使当机立断,带着剩下的人守住前往奉心殿的路,将闯入者堵在下面。
姑姑早有安排,殿内的事无需操心,因此哪怕看到奉心殿升起浓烟,女使也始终镇定,只派了一人上去递消息,告知下面僵持的情况。
尚怀瑜等人却慌了。
显然已经事败,也不知道姑娘们是个什么情况,众人铆足劲儿想往上冲,又一次次的被逼退。
好不容易有个人钻草丛偷摸绕过奉心堂的人,没想到被突然出现的蒙面女用袖箭射中。
俩人不光拦他们,也在拦奉心堂的人,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
一人开口,其他人的目光齐刷刷钉在尚怀瑜身上,脸上怀疑和怒气交织,嚷嚷着要他给个说法。
尚怀瑜只觉得喉咙发紧,舌尖泛开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那是采柔之前逼他服下的毒药带来的残余味道。
他强压下胸腔里似乎因毒性发作而产生的虚弱感,深吸一口气,竭力装出镇定自若的样子,故作高深道:“你们懂什么,这叫计策……算了,跟你们说不通,总之我自有安排。”
额角沁出细汗,尚怀瑜不敢擦,更不敢跟任何人对视。
他知道苏未吟这会儿肯定去了奉心殿。
反正局面都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能糊弄一会儿是一会儿,走到哪步算哪步吧。
“我明白了。”三郎双手抓着他的棍子从人群后头挤过来。
“夏公子这叫故布疑阵,让两位姑娘搅乱局面,也把对方拖在这里。你们别忘了,夏公子一共请了三个帮手,还有一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