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影响他是老太君的孙子,永昌侯的儿子,以及萧西棠萧北鸢的哥哥。
原来,在足够的赤诚面前,血脉的力量也能变得无足轻重!
老太君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发泄一通,积压在心底的郁气倒是排出去不少。
陆未吟又陪着说了会儿话才走,也没回千姿阁,而是折去纤绣阁看望萧北鸢。
萧西棠已经回京畿卫了,肩上担着职责的人,连难过都抽不出太多时间。
老太君身子不爽利,几日后,她彻底将管家权交到了苏婧手里。
萧东霆知晓后什么都没说,也没什么可说的,只黯然的垂着头,向来深沉的眼眸中透出些许灰败。
从今以后,这个家里属于母亲的,除了回忆,就只剩祠堂那块灵牌了。
如果母亲真的在天有灵,看到侯府现在这个样子,心里会想些什么呢?
桌案上的茶放到凉透了,萧东霆才端起来喝了一口,又苦又涩,难喝得要死。
他从屋里走出来,想叫人换茶,正巧撞见卫时月和流光在廊下嘀嘀咕咕。
见到他来,两人一起噤声,看脚的看脚,望天的望天。
萧东霆跨过门槛,伸手搂住妻子纤细的腰身往后揽,直接面对流光,“何事?”
卫时月挤眉弄眼的摇头,流光咽了口唾沫,垂下脑袋放弃抵抗,“二公子带着老夫人离京了。”
江晦之死了。
永昌侯放了狠话,只要永昌侯府的牌匾还挂着一日,长毅伯爵府的爵位就别想往下传。
江晦之彻底没了指望,在祠堂跪了一晚,被发现的时候人已经硬了。
江映玉也死了。
三尺白绫房上挂,直截了当的结束了她可悲又可恶的一生。
萧南淮默默安排着两人的身后事,对外宣称江映玉突发恶疾暴毙,长毅伯受不住打击,也跟着去了,江鹏在滁州,短时间内赶不回来,便委托他来负责丧仪。
爵位无人继,出殡下葬的第二天,伯爵府便被封了。
“谁让你盯着他的?”
萧东霆鼻腔里呼出一声粗气,沉着脸骂了句“没良心的东西”,也不知是骂流光还是骂别的谁。
就在此时,绛袍宫人带来天子口谕,邀永昌侯三日后携眷入宫,共贺太子诞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