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至暗的屈辱时刻,用无形的刀刻在心上。
对面床上,春华从被褥下露出一双眼睛,盯了半晌,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敢发出声音。
她们这些人,都是被抛弃被放逐到这里来的,勿言姑姑就是这里的天。
她从来不解释,也不会听解释,她要觉得谁可疑,那就是可疑,不管有没有证据,扒掉裤子一看便知。
陆欢歌算是运气好的,若是私处有交合痕迹,那戒尺就不光是拨弄两下,而是直接捅进去。
捅烂了也不会给药医治,有些溃烂得严重,一身腐臭,挨不过去丢命的都有。
没燃炭的屋子冷得像是凝了冰,被窝里躺半天也不见暖和,春华将被褥裹紧一些,极轻的一叹,转到另一侧睡了。
翌日,大年初一。
缥缈晨雾笼罩下的守心岛如同一片远离尘世喧嚣的净土,碎冰在岸边被水波推挤着,发出清冷而寂寥的脆响。
膳堂里,木簪绾发身裹黑衣的自梳女们坐在各自的位置上,麻木沉默的吃着饺子。
不知是谁从喉咙里溢出一声悲伤的呜咽,下一刻,戒堂婆子的身影闪现在门口。
冰冷的目光扫过,三十来人的膳堂里只剩进食的声音,甚至连呼吸都刻意压住几分。
陆欢歌没吃上新年饺子。
她发起高热,被勿言叫人关进戒堂,三日后再放出来,生死由命。
尚怀瑜也病了。
岛上林子宽,搜人时倒好躲,就是跑出一身汗。
汗还没散,船来了,隐在雾里吹着鸟叫打暗号。
他怕船不肯等,当即下水游过去,险些被冻死在浮着薄冰的湖水里头。
幸好送东西那家伙拿了钱肯办事,从雾里出来,往前划了丈远,将他接了上去。
这一折腾,尚怀瑜险些弄丢半条命,在外头养了许久的病,回到京都已经临近元宵,城里年味儿都快散尽了。
他连家都没回,先去了京营找陆晋乾。
陆晋乾在京营十分上进,处处争先,如今已经摘掉‘试’字头衔,成了一名货真价实的百户。
与尚怀瑜碰完头,他马上找上官告假,称家里有急事,要他速归。
为了显示尽职,他过年都没有回家,上官很爽快的给了三日探亲假。
回到将军府,同陆奎把陆未吟可能与胡人有所勾连的事一说,炭火旺盛的房间里,陆奎惊出一身冷汗,直呼难怪。
难怪年前那段时间,不是兵部找他,就是御史台找他,明里暗里打听陆未吟在将军府时做些什么,与何人有旧。
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