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的样子,完全不像普通的爷孙俩。
裴九砚大大咧咧地走进去,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看也不看裴爷爷,只在手里把玩着放在桌子上的那块不大的石头,嘴里的声音不紧不慢:“老爷子,您这是又犯毛病了?”
裴爷爷眉心跳了跳,但因着有秦绥绥这个“外人”在场,他还是虎着脸:“臭小子!我是你爷爷!你怎么说话呢!”
然而说话毫无气势,甚至声音都有些颤抖,看得出来是真的很怕裴九砚了。
裴九砚也不回答他,轻笑一声,从腰间摸了摸,摸出一把锃亮的刀放在了桌子上。
秦绥绥瞪大眼睛,这刀,刚刚她还见自家婆婆切了白菜来着,什么时候被裴九砚摸过来了?
看见刀的一瞬间,裴爷爷整个人都抖了一下,脸色都变了。
在原地站了许久,脸色从生气到愤怒再到阴沉再到害怕再到恐惧,秦绥绥觉得有意思得很,自己居然清清楚楚了看见了一个人的心理活动全过程。
良久,裴爷爷才放下手里的箱子,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在裴九砚对面:“行了行了!老子不去了总行了吧!”
裴九砚没说话,继续把玩着手里那把刀。
裴爷爷脸色铁青:“知道了知道了!以后都不去了!这些买了的,你总不能让老子退了去吧!你见过哪个黑市买东西还能退换货的?”
说完嘴里还小声嘀咕:“真是的!老子看中的那块石头肯定能开出大货来,就差这二十块钱了!”
看见裴九砚望过来的眼神,他忙摆手:“没什么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真是个阎罗王!也不知道年纪轻轻哪儿学来这一身戾气!
秦绥绥在家里炸酱面吃多了,口干得很,所以多喝了点儿水,这会儿有了点儿便意,便跟裴九砚说了一声,自己出去外面的公厕上厕所了。
家属院里每一层都有公厕,好在离裴奶奶他们家也不远,但是里面的干净程度有些让人不敢恭维。秦绥绥插上门闩,直接进了空间,方便完后,又跑到小溪边洗了一下手才出去。
再回去的时候,客厅里的气氛已经变了。裴奶奶窝在椅子上,跟个受气小媳妇儿似的抹着眼泪。裴霍山坐在旁边挺着腰板,没有任何表情。
裴九砚则在裴爷爷摆着石头的那些架子边穿梭,裴爷爷跟在他身后,每当裴九砚把手伸出去摸石头的时候,他都连忙伸出手想阻止,但手伸到一半儿,想起这是个阎罗王,又讪讪地把手收了回去,如此循环。
秦绥绥觉得很好笑,她走到裴九砚身边,看着裴爷爷那摆了一架子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