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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种情况下,她还是不说话为好。火烧在裴九砚身上,和烧到自己身上相比,她选择烧裴九砚,死道友不死贫道!
裴霍山职级高,出入都有配车,所以他们是开车去食品厂家属院的。没错,现在裴爷爷裴奶奶住在食品厂分给裴宜山的家属院里,因为老宅被裴宜山一家霸占了。
看着驾驶位上的裴九砚,晚上挨了这么一顿骂,似乎也没影响他的心情,他眉眼的神色,明显比在琼台岛时的“冰块脸”要柔和多了。
她心里暗暗想,其实裴九砚也是思念家的吧。
食品厂家属院离军区大院开车要半个多小时,秦绥绥靠着车窗,欣赏着远处的夕阳,都快睡着了,直到听见裴九砚轻轻喊她:“媳妇儿,到了。”
秦绥绥忙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食品厂的家属院也是红砖筒子楼,远远就能看见每层楼道里飘出来的烟,这会儿才六点多,应该是还有人在楼道做饭。
担心引起太多人围观,几人直接把车子停在家属院外面,走进去了。
裴奶奶他们住在四楼最里间,都还没走近,就能听到裴奶奶的哭骂声,还伴随着打砸的声音:“你还知道回来?你要把老娘饿死在家里吗?你把米都拿去卖了,我吃那些石头吗?”
房子不隔音,左右邻居都站在走廊里往里张望,相互之间还交头接耳,脸上神情各异。这年头娱乐少,几乎全民都喜欢看热闹。只是在看见气势不凡的裴霍山和裴九砚后,连忙又缩回了自己家里。
裴霍山皱眉,大步走过去推开房门,压低声音吼了一句:“吵什么?要让整个家属院的人都来看热闹吗?”
他突然出现,吓了裴奶奶一跳,但他显然吓不住自己亲妈。裴奶奶见他来了,忙哭着上前想要抱住他的胳膊哭诉:“霍山啊!儿啊!你可算来了!你妈都要被逼死了……”
她哭诉的话还没说完,裴霍山就眼疾手快地避开了。没抱着儿子的胳膊,裴奶奶也不尴尬,继续哭诉:“儿啊,妈真的活不下去了……”
她嘴里哭诉着,眼睛还在裴霍山身后巡视着,果然,一看见裴九砚和秦绥绥,她立马又以不符合年龄的身手窜了出去,一把将裴九砚拉了进来:“阿砚啊!我的乖孙!现在只有你能劝得动这个老不死的了……”
原本看见裴霍山进来的裴爷爷丝毫不怵,还继续在家里翻箱倒柜,可当看见裴奶奶把裴九砚也拉进来了,他顿时整个人都抖了抖,翻箱倒柜的手也停了下来,尴尬地看了眼裴九砚:“呵……呵呵……阿……阿砚回来啦?”
这一副老鼠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