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什么。
她为什么放着清闲的日子不过,要让自己如此忙碌,就是不想让自己有空想起那些往事,这个时候,我若拿出圣旨,那些过往就会卷土重来,将她没长好的伤疤再次撕开。”
徐清盏沉默下来,烛光在他漆黑的眼底明明灭灭。
他当然明白,有些伤口,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慢慢愈合。
有时候你看着它结了疤,以为它已经好了,但那只是欺骗别人欺骗自己的假象,根本经不起碰触,碰一碰就会再次鲜血淋漓。
“我懂,我都懂。”他说,“我只是害怕夜长梦多,太想尽快看到你们能有一个圆满的结果,我这一生,只能这样了,但我一直都盼着你们好……”
他说不下去,仰头将杯中酒饮尽。
沈长安为他把酒斟满,换了轻松的语气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不用担心,我们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可以经常见面,又不会离得太近,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反倒可以轻松自在的相处,就像回到了她还在柳絮巷的时光。”
“柳絮巷,你还记得吗?你后来又去过那里吗?”沈长安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柳絮巷呀?
徐清盏迷蒙的醉眼映着烛火,仿佛在那摇曳的光影里看到了那久远的年岁。
柳絮巷的时光,对他们三个人而言,都是最美好的时光,他怎么可能忘记。
可他却再也没有去过。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有些地方,也像没长好的伤疤一样,只能留在记忆深处,轻易不能触碰……
第二天,因为答应了梨月要带她去骑马,两人便早早起床用了饭食,到佑安堂去接梨月和晚余。
初秋的草原已经不再是一望无垠的碧绿,比之盛夏更加绚烂多彩,风从广袤的原野上呼啸而来,带着沁人心脾的凉意,泛黄的野草便如同连绵起伏的浪涛,浩浩荡荡地涌向天地交界之处。
天空格外高远,洁白的云絮被秋风扯成不同的形状,在湛蓝的高空悠然飘荡,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泻下来,整片草原都笼罩在金色的光影里。
成群的牛羊如同珍珠般散落在草丛中,牧人骑在马背上,浑厚嘹亮的牧歌随风传来,更加显得天地辽阔,岁月悠长。
徐清盏扶着晚余上了马背,认真地教她骑马,沈长安已经带着急不可耐的梨月策马奔向远方。
徐清盏打趣晚余:“守着这天然的草场,两年多了都没学会骑马,你可真够笨的。”
“那还不是为了等你。”晚余坐在马背上对他笑得灿烂,“是你说要来教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