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亲人无家可归的伤痛,让他们变得极其敏感,生怕下一刻就会被遗弃。
沈长安收回视线,接着对晚余说:“那秀才听闻你想找个地方安置这些孩子,他说他可以不收你的租金,只希望你能在他死后,收留那个照顾他的孩子。”
“他生了什么病,很严重吗?”晚余问道。
沈长安转头看了卫央一眼。
卫央挠挠头道:“属下没问他是什么病,不过看起来是挺严重的。”
“是说梅秀才吧?”隔壁大婶突然插了一句,“我知道,那个梅秀才得的是虚劳症,这病最难治,死不了又活不成的,是个无底洞。
他一个外乡人,在这里也没什么亲戚,好在他从前与人为善,积了不少德,街坊四邻时常帮衬一二,奈何大家都不富裕,只能略尽绵薄之力。”
“你说他姓什么?”晚余心头跳了一跳,“你说他是外乡来的,可知是哪个外乡?”
大婶摇摇头:“只知道姓梅,名字我不记得,具体哪个外乡,他也没说过,但他学问是真的好。”
晚余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对沈长安说道:“带我去见见他吧,我想当面和他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