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余娘子把娃娃养得好,你瞧这粉粉嫩嫩,娇娇俏俏的,只怕那些养在皇宫里的小公主也不过如此了,你说她是真公主我都相信。”
晚余眉心微蹙,和梅霜紫苏对了个眼神,随即笑道:“大婶过奖了,我家这小魔头,可不敢和公主相比。”
大婶不以为意,另起了话头道:“说起皇宫,我家大儿子刚从关内贩皮货回来,听说宫里的皇后娘娘崩逝了,皇上伤心欲绝,大病了一场,几个月都没有上朝,天天守着皇后娘娘的棺椁舍不得下葬,直到最近天气转暖,才不得不将皇后娘娘送到皇陵安葬。”
晚余突然听闻和自己相关的消息,有点反应不过来。
过了一会儿才想,她人在西北,被葬入皇陵的,应该是一口空棺材吧?
她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举目望向院墙外纯净湛蓝的天空,和远处绵延起伏的雪山。
这样也好,皇后葬入皇陵,一切尘埃落定,但愿祁让能够放下过往,好好把佑安抚养长大,做一个励精图治的好皇帝。
儿女情长,本就不该属于帝王。
院门又响,沈长安穿着一身绯色广袖的武官袍服,大步流星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亲随卫央跟在他身后。
隔壁大婶看到他,立刻收起了笑,恭敬地向他福身行礼:“沈大将军安好!”
院子里嬉笑打闹的孩子们也都自觉地停了下来,老老实实站成一排,看向他的目光又是崇拜又是敬畏。
沈长安对大婶微微颔首算作回礼,不等和晚余说话,梨月已经从晚余怀里挣出来,对他张开小手:“沈叔叔,抱……”
沈长安弯腰将她抱起,往空中抛了一下,又稳稳接住。
梨月最喜欢这样,抱着他的脖子咯咯笑道:“再来,再来……”
“梨月,别闹。”晚余叫住她,问沈长安,“你怎么这会子过来了?”
沈长安一边逗梨月玩,一边和她说道:“你说的那个废弃学堂,我已经让卫央问过了,那里先前是一个落魄秀才办的私塾,同时也收留一些因战乱和灾荒失去亲人的孤儿。
他原想着是用教书赚的钱来养活那些孩子,但这里的民众并不热衷于让孩子上学,因此他也没赚到什么钱,反倒把自己的家底掏空了。
后来他生了一场大病,终日卧病在床,书教不下去,那些孩子也都跑了,只剩下一个半大的孩子不忍弃他而去,每日里沿街乞讨,上山挖草药换钱给他治病。”
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抱着梨月看向那群高高低低站成一排的孩子。
孩子们全都紧张起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