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沉声下达命令:“来人,拿下!”
晚余忐忑不安的心,因着他的这个动作,瞬间落到了实处。
这人确实是祁让无疑了。
祁望不可能对她做这样的动作,更不可能让人拿下太后。
“谁敢,哀家是太后,谁敢动哀家?”太后厉声呵斥,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几名侍卫一拥而上,将她反剪双手控制起来,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放肆,你们这群狗奴才,放开哀家,哀家是太后……”
太后挣扎着,熬了一整夜的脸上疲态尽显。
此时此刻,她就是个突然陷入恐慌手足无措的老妇,已经没有任何威严可言。
祁让面露讥讽,揽在晚余腰上的手仍未松开,面对众人朗声道:“朕说太后谋反,你们当中有些人死活不信,现在,朕已经让你们亲眼看到,你们还有何话说?”
朝臣们脸色变幻,神情各不相同。
这时,殿外响起踏踏的脚步声,沈长安一身亮银甲胄,和身穿大红绣金蟒袍的徐清盏并肩走了进来。
一队兵士押着二十多个五花大绑的人跟在他们身后,打头的一个,正是江连海。
晚余乍然看到他们两个,身子下意识动了一下。
祁让明明没看她,贴在她腰际的手却用力收紧,生怕她下一刻就要投入沈长安的怀抱似的。
晚余只得僵硬着身子,眼睁睁看着沈长安和徐清盏阔步而来。
两人到了近前,对祁让俯身跪拜。
沈长安的视线迅速从晚余身上扫过,抱拳道:“启禀皇上,臣与徐掌印奉命捉拿叛党,现已将安平伯江连海为首的晋王旧部全部捉拿归案,请皇上定夺。”
太后不等祁让开口,就冲沈长安破口大骂:“沈长安,你这个叛徒,懦夫,祁让把你的女人都抢走了,你为什么还要效忠他,和他联手欺骗哀家?”
这话问得实在敏感,整个大殿的人都安静下来,等着看沈长安如何应对。
祁让揽在晚余腰侧的手不自觉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晚余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唯恐沈长安一句话说不对惹恼了祁让,只怕这捉拿反贼的功劳都要白费。
沈长安面不改色,朗声道:“我是将军,我的使命是保国安民,守卫疆土,岂能因一己之私,置江山社稷于不顾,和你等乱臣贼子行窃国之事,你太小看我沈长安了!”
“你……”
太后气红了眼,狡辩道,“这皇位本就该晋王来坐,我们只不过是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何来窃国一说?”
沈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