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行半夜三更跑去人家国舅府图谋不轨,就已经令他颜面顿失。
如今竟然又闯下这样的滔天大祸。
饶是他曾指挥千军万马驰骋沙场,泰山崩于前而不形于色,此时也无可奈何,不知道该如何善后。
此事楚国舅若是到皇上跟前参奏一本,自己教子不严,这侯爷的爵位都有可能不保。
祖宗披肝沥胆,用命换来的基业,都要毁在池宴行的手里。
沈夫人心疼儿子,可又恨铁不成钢,在祠堂里气得拿手杵他的额角:
“让我说你什么好?楚一依又不是什么绝色美人,也值得你这样奋不顾身?再说你趁着这个机会生米煮成熟饭,不也挺好?何必非要假冒他池宴清的名义?”
“是白静姝想要给白静初添堵,她要白静初嫁不成池宴清。”
“白静姝拿你当枪使,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吗?”
“我是觉得,池宴清一向桀骜不驯,脾气倔强,肯定不会忍气吞声地娶了楚一依。
国舅府再以权相压,池宴清若是宁死不从,得罪了皇后娘娘,他的世子之位八成就保不住。
谁知道他竟然不似以前那般莽撞了。而且那白静初实在狡诈,竟然能假扮成白静姝的模样,骗我进了圈套。”
他这样一说,沈夫人顿时也觉得在理。
富贵险中求,就是要赌,只不过赌输了而已。
“可现如今怎么办啊?楚国舅万一不依不饶的,你可要吃官司,兴许被流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