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拄着拐杖来找我,半边脸都是狰狞的烧伤。他说,‘神王之遗’的那群疯子,要逼着迪希雅去做一场血腥的祭祀,求我,求我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把她困在须弥城里。”
他的话语,像一把沉重的锤子,狠狠敲在迪希雅的心上。沙扎曼打开了书桌下的一个暗格,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叠信件,落款全都是库塞拉。信的内容从“迪希雅喜欢吃蜜糖饼,请多给她准备一些”,到“帮我买三百斤能炸开岩石的炸药,价钱好说”,笔迹从最初的苍劲有力,到后来的颤抖扭曲。
“所以,你就用这些会害死无数人的物资,去换我的安全?”迪希雅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她死死地盯着书房墙上那副巨大的家族画像。画中,年轻的沙扎曼和他的妻子抱着襁褓中的迪娜泽黛,而在他们身边,站着一个同样年轻的男人,那是还没有留起胡子,眼神明亮如鹰的库塞拉。
沙扎曼突然用手掩住了脸,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我试过拒绝,可他说……他说迪娜泽黛的病,需要‘赤王之心’知识库里的秘方才能治愈,而整个提瓦特,只有‘神王之遗’的那群疯子,能搞到那些禁忌的知识。”
迪希雅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她想起了迪娜泽黛咳血时,沙扎曼在走廊上彻夜踱步的苍老背影;又想起了那个被血洗的商队营地里,那个被割断了喉咙的小女孩,她的手里,还紧紧攥着半块被血浸透的蜜糖饼。情义与正义,像两头凶猛的野兽,在她的心中疯狂地撕咬。
酒馆后巷的阴影里,一个叫哲瓦德的独眼佣兵把酒瓶狠狠砸在墙上,玻璃碎片溅到了迪希雅的靴边。“库塞拉当年救过我的命!他开口跟我要武器,我他妈能不给吗?”他从怀里掏出一张被磨损得看不出原样的地图,上面用风干的蝎子毒液,标记着一个隐秘的营地位置。“他们现在只剩下不到七十个人了,伤的伤,残的残,却还想着去打‘神王之遗’总部的主意,简直是疯了!”
“总部周围有古代机关布下的结界,他们根本进不去。”迪希雅捏住了他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对方发出一声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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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瓦德惨笑一声,眼中充满了绝望:“库塞拉……他把自己当成了钥匙。三天前,他带着人,用那些炸药,强行炸开了总部档案库的一角,也把自己……把自己活活烧死在了里面。”
沙漠营地的篝火,将每个人的脸都映照得明明灭灭。一个名叫伊德里西的老佣兵掀起自己的袖管,上面纵横交错的鞭痕,像一条条丑陋的蜈蚣。“总部用我们每个人犯下的罪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