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笑道:“下官忠君爱民,何来不该有的念头?”
徐鸿渐有些恼怒,捏紧了拐杖上的龙头,盯着陈砚:“你心中敬重的,究竟是什么?”
面对眼前暴怒的年迈雄狮的咆哮,陈砚沉吟片刻后,最终决定用坦诚对他表示敬意:“我最敬重的,是这个民族,是民族中被你等挂在嘴边却总是遗忘的百姓。”
徐鸿渐死死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陈砚的毫不避讳让徐鸿渐确认他所言是真心话。
徐鸿渐轻笑出声,旋即变成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陈砚皱眉:“你觉得很可笑?”
徐鸿渐摆摆手,竟又躺了回去,随着他的笑声,椅子慢慢摇晃起来。
一时间,屋子里只剩徐鸿渐的笑声。
笑声传到书房外面,传到守在外面的徐家人耳中,让徐家人面面相觑,竟有些不知所措。
笑声渐渐停歇,徐鸿渐已涨红了脸。
“今日我可在此下定论,你会成为整个士族公敌,你与你的亲眷宗族终会被清算。”
陈砚起身,走到徐鸿渐身边,弯下腰,压低声音问道:“你任首辅多年,与长工又有何异?”
徐鸿渐猛得抬眼看向陈砚,却见陈砚已站直身子,往后退两步,笑道:“我的下场如何,你是看不到了,你的下场如何,我却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