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隐隐觉得,自己内心深处那些不为人知的小心思,早已被冯文砚洞悉得一清二楚,当下便问道。
苏娥皇“先生话中有话,究竟想说什么?”
冯文砚不紧不慢地抬手,又落下一子,才悠悠说道。
冯文砚“自我初次得见夫人,便觉夫人与寻常闺阁女子大不相同。”
冯文砚“夫人之心,恰似那翱翔九天的雄鹰,眼中所望并非庭院楼阁,而是这广袤天下。”
冯文砚“寻常女子只知在闺中相夫教子,夫人却似那不甘蛰伏于浅水的蛟龙,欲兴风作浪,搅动乾坤。”
冯文砚“只是,我实在不解,主公对夫人宠爱有加,如此盛宠,多少女子梦寐以求,夫人为何还要生出这般别样心思?”
苏娥皇听闻,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却很快恢复镇定,轻笑道。
苏娥皇“这世间男子的宠爱,不过如镜花水月,看似美好,实则虚幻,不值一提。”
苏娥皇“更何况,夫君身子孱弱,难以长久支撑。”
苏娥皇“他那叔父陈滂,对边州早已垂涎三尺,虎视眈眈。”
苏娥皇“若我当真无法诞下子嗣,待夫君一死,边州必然落入陈滂之手,到那时,我又岂会有什么好下场?”
苏娥皇微微顿了顿,眼中流露出一丝追忆之色。
苏娥皇“我也曾真心喜欢过伯功,只叹命运弄人,我们有缘无分。”
苏娥皇“被父亲逼迫嫁给陈翔后,我才深知,唯有权力,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苏娥皇“这世间,弱肉强食,若不想任人宰割,便只能站在巅峰。”
苏娥皇“先生想必也清楚,我收养孤儿,实则是为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以求在这乱世之中谋得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