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晨曦透过窗棂,洒下丝丝缕缕的微光。
陈翔悠悠转醒,下意识地翻了个身,伸手在床榻上轻轻一探,却只触碰到一片冰冷,苏娥皇已然不在身侧。
他缓缓坐起身来,只觉四肢发软,浑身乏力,想来是昨夜情难自抑,一时忘形,纵情太过。
陈翔稍作整顿,着好衣衫,步出主卧,唤来府中的小厮,轻声问询。
陈翔“夫人去了何处?”
小厮恭敬地欠身回答:“年前与大月那一战,伤亡惨重,逝者无数。夫人慈悲心肠,这几日都会去抚恤那些死者的家眷。”
夫人向来心地纯善,这般善举,陈翔自是心中明了。
只是,念及昨夜的种种,他不禁暗自思忖,经历那般一番折腾,苏娥皇竟还能早早起身,且精力充沛地去操持这些事务。
莫非是……自己昨夜的表现,并未让夫人尽兴?
这般想着,陈翔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挫败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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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冯府那清幽静谧的庭院之内,佳木葱茏,繁花点缀,苏娥皇与冯文砚分坐在棋桌两旁。
冯文砚自抵达边州之后,凭借其卓越的才略,深得陈翔赏识,被封为丞相。
陈翔为彰显对他的倚重,特赐一座府邸,尽显荣宠。
此刻,冯文砚正神色从容,有条不紊地落下棋子,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神情,仿佛这世间万物皆难以让他的情绪泛起一丝涟漪。
冯文砚“听闻玉楼夫人最近倒是收养了许多孤儿?”
冯文砚一边说着,一边目光专注地盯着棋盘,似乎只是不经意间提起此事。
苏娥皇手中的棋子不禁微微一顿,片刻后,脸上重新浮现出温和的笑意,轻轻落下一子。
苏娥皇“这世道混乱不堪,人命如风中残烛,生死无常。”
苏娥皇“这些孩子着实可怜,小小年纪便失去了父母庇护。”
苏娥皇“我不过是想尽自己的绵薄之力,给他们一方安身立命之所罢了。”
冯文砚“哦?当真只是如此?”
冯文砚语调微微上扬,似有深意。
苏娥皇不禁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丝不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