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上官鹤“似乎很贪恋那点热气,但动作拘谨得厉害。春杏不过想搭把手帮她擦擦背,她就像被火燎了似的往后缩。那胆子……啧,怕是比针尖还小。”
他抬眼飞快地觑了一下离十六毫无波动的侧脸,补充道:
上官鹤“单看这副样子……确实是一副无辜无害可怜得紧的小模样。”
叩。
离十六的指尖在冰冷窗棂上极轻地敲了一下。细微的声响在寂静书房里却清晰得惊心。
离十六(南珩)“去查。”
他的声音比方才更沉,带着一种不容置喙斩钉截铁的冷硬,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落,
他缓缓抬起那只戴着黑色皮革手套的手。
修长的手指在虚空中极其缓慢细致地捻了捻。
这个动作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近乎亵玩的意味,仿佛指腹下正真实地感受着那细腻的肌肤纹理和泪水残留的湿痕。
烛光在他深不见底的瞳孔里跳跃,映不出一丝暖意,反而衬得那眼神愈发幽邃冰冷。
他微微侧过头,视线终于短暂离开那扇窗,落在上官鹤身上。
薄唇轻启,声音压得极低,里面混杂着冰冷的兴味:
离十六(南珩)“查清楚……这只自己撞进笼子里来的‘小兔子’,”
他舌尖似乎回味般抵了抵上颚,那冰冷的兴味陡然加重,
离十六(南珩)“她费尽心机,到底想……咬下哪块肉?”
烛火猛地跳跃了一下,将他修长孤绝的身影猛地投射在冰冷墙壁上。
影子被拉扯扭曲,宛如一头蓄势待发择人而噬的凶兽。
窗外,西厢那点微弱而温暖的光晕,依旧安静地亮着,像黑暗中一枚最甜美也最致命的饵。
上官鹤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脊椎爬上来。他深深躬身,声音无比认真:
上官鹤“明白。”
他无声地退入阴影中,仿佛从未出现。
书房里只剩下离十六一人,和他身后那巨大而扭曲的兽影。
他重新将目光投向那点微光,指尖在窗棂上无意识地划动,留下几道浅淡冰冷的痕迹。
窗外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