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一别数月,又见面了。”
李至刚听着熟悉的声音,也笑了起来:
“下官李至刚见过陈大人!”
陈景义连忙上前,搀扶住他:
“李大人这般客气作甚,我这个边地指挥使,可远远比不上您啊。”
对此,李至刚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太多自谦,
以往他是工部主事时,各地的布政使对他都礼遇有加,
的确不是一个指挥使可以比拟。
“陈大人,一别多月,您回到边地后,好像又变老了。”
“是吗?”
陈景义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看向一旁的铜镜,
这才恍然惊觉,
在应天养了大半年,走时皮肤白皙,皱纹轻缓,
但回到边地同样是大半年,竟然又变回了原本模样。
对此,陈景义苦笑一声:
“李大人,都说南方养人,我这才真正感受到啊。”
二人在方桌落座,一阵寒暄之后,
陈景义没有客气,直接说道:
“李大人,这次找上门是有要事相求,还请李大人相助。”
李至刚有些迟疑,发问:
“陈大人突兀出现在开封,想来没有这般简单,不知是哪的事?”
“不是陈某的私事,而是奉上命来此,如今有些阻碍。”
李至刚郑重了许多,脸色凝重:
“陆大人的吩咐?快快说来,”
陈景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而是伸出手指,向上指了指:
“上有密令。”
李至刚脸色陡然一变,宫中?
他大为震惊,但联想到陆大人至今还挂着太子宾客的官职,
倒也合情合理,李至刚沉声开口:
“既然是上令,还请陈大人说来,本官一定竭尽全力!”
陈景义松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递了过去:
“此事说来话长,未免隔墙有耳,陈某都已经写在纸上,
还请李大人速看,而后焚毁。”
“好!”
过了许久,李至刚有些不可思议的抬起脑袋,心中惊魂未定,
他又停顿了许久,才将心中内容消化干净,
他看向陈景义眼中有几分不可思议,只觉得嘴唇发干,
“陈大人,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陈景义淡然一笑:
“我是军人,军令不可违,
上峰既然将事情交给我,便是看重,我要不惜一切代价,将事情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