藻察觉到了他这一怪异举动,虽然心中好奇,
但还是忍住没有发问,而是默默低头吸溜着胡辣汤。
反倒是李至刚见他如此淡然,笑着出声发问:
“你不好奇是谁?”
沈藻摇头如拨浪鼓,
“大人,我爹告诉我,不该知道的绝对别多打听,准没好事。”
李至刚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民则兄饱读诗书,身上有文人风骨,
旁人说他不知变通、性格执拗,
但我却知道,他什么都懂,只是不屑为之,
他能教你此事,便说明他也知道其中道理。”
沈藻对于此言深表认同,点头如啄米:
“父亲一辈子都在写字,的确不乐意与人打交道,
但他教给我的,净是一些与人打交道的道理。”
“哈哈哈哈。”
李至刚发出一阵大笑,收到信件后,只觉得心中阴云又消散了一些,
“行啊,你跟着我在河南要多见识见识人心险恶,
这样出去才不会被骗,等吃完后你就不用跟着我了,
早回去歇息,我出去有些公务。”
“小侄知道了。”
沈藻乖巧地点头。
叔侄二人继续吃饭,虽然李至刚神色如常,
但沈藻还是能察觉出眼前大人身上蕴含的一抹期待,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转而闷头吃饭。
李至刚在用过饭后在客栈内换洗了衣物,
并且清洗了身子,还拿两个热鸡蛋敷了敷眼睛,
以缓解眼中的血丝以及浓郁的黑眼圈,
一直等到巳时初,也就是九点左右,
他整理妆容,离开房舍。
他所住的是客栈二楼,也是冬暖夏凉的上号房舍,
李至刚没有下楼,而是转身上了楼梯,来到三楼,
很快便找到了一间名为“绿竹”的房舍,
看了看四周,确认无人跟随后,他才轻轻敲动房门,
“咚咚.”
“咚”
“咚咚咚”
按照特定的韵律敲击后,
房门后并没有传来脚步声,房门却直接打开了,
露出了里面空荡的房舍,
李至刚眼中闪过疑惑,但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一进入其中,他便看到了躲在大门一旁的老熟人,顷刻间笑了起来,
“嘘”
来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心将门关上。
直到二人蹑手蹑脚地来到里间后,来人笑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