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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商行出了北平,一到涿州就不见了。
现在我们找人就是在大海捞针,
万一,万一让他们顺利地抵达京城,那咱们可都全完了。”
唐敬业听后脸色也严肃了起来:
“堂兄,陆路咱们的人更多,他们逃不过,
而且,商队走得慢,从北平到开封满打满算也要走个十天,
现在还有时间,说不定人还没到开封呢。”
话虽如此说,但唐兴邦心绪却没有什么好转。
他知道唐敬业的心思,
如此危险之事若是在开封做,他们定然逃不了干系。
所以唐敬业不想找到人,或者想让其他人动手也是情有可原。
但他不同,只要事情还没处置好,那他在哪都逃不了干系,
平心而论,他希望此事越早解决越好。
深吸了一口气,唐兴邦沉声开口:
“敬业啊,你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早一天找到人,也早一天结束这提心吊胆的日子。”
唐敬业脸色一沉,刚刚端起的茶杯顿在身前,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思绪良久后,他长叹一声:
“堂兄,谎报汛情,这已经是滔天大罪了。
现在朝廷派来的官员还在河南,
消息传到他们耳中,怕不是要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到时候发现黄河安稳,衙门不好交代。”
“敬业,你要搞清楚咱们在做什么!
若这个时候还瞻前顾后,咱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唐兴邦猛地站起身,压低声音嘶吼着,眼眶中布满了血丝:
“加速清船还不够,能不能以防汛检查为由登船,
一艘一艘地查过去,这样才保险。”
唐敬业对于他态度的转变也没有生气,只是轻轻叹息一声:
“堂兄,漕运衙门也不是马大人一人说了算,上面还有魏大人,
若是做得太过了,不好交代。”
“交代.又是交代”
唐兴邦怒火中烧,呼吸粗重,
他不明白为什么到了如此关键时刻,还想着交代!
见他脸色十分不好,唐敬业抿了抿嘴,口风稍松:
“堂兄,您先别着急,稍后我去找马大人说道说道,看看能不能登船检查。
若是可以我麾下的弟兄尽可上船,自家人检查得放心。”
“那就请敬业快一些了,最近我总是觉得心绪不宁,睡不好觉。”
唐敬业将茶水一饮而尽,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