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会怎么样?”
孙掌柜听闻此言,呆愣当场,
眼中闪过一丝畏惧,颤声开口:
“大人,十年前小人就经历过一次决口,那次是在中牟。
天上下着雨,地下冒着水,就如两边这些房舍,都要被抹过头顶。
一个浪打过来,管你是什么牛羊人还是房子,通通卷走。
上次小人坐的船就是被一个浪打翻,小人是紧紧抱着一块木板才活了下来。
总之,一旦发大水谁都不能幸免,
大人,咱们得早点走!”
见他越来越着急,陈景义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连连点头:
“抓紧补给,明日就走!”
“成!”
孙掌柜松了口气,他抬头看了看碧空如洗的天空,心里念叨着:
“别下雨,千万别下雨。”
就在整个商队开足马力开始忙活的时候,
朱仙镇漕运衙门内,唐兴邦背着手在屋内来回踱步,脸色凝重到了极点,时不时抬头看看时辰,心中愈发焦急。
他所在的房舍十分简陋,
虽然桌椅板凳样样都有,但与之以往的奢靡生活天差地别。
每每看到屋内状况,唐兴邦就变得更加急躁。
三天了!
他已经到开封三天了!还没有找到货的踪迹!
这时,脚步声自门外响起,紧接着便是一个沉稳的声音:
“是我,开门。”
唐兴邦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来,打开门闩,将房门拉开。
一个高大身影钻了进来,三十多岁,长相英武,
此刻身披千户甲胄,自有一股不凡气质。
唐兴邦就迫不及待地发问:
“敬业,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来人是延安侯唐胜宗的嫡子唐敬业,
他表现得有些兴奋,沉声道:
“堂兄,不要着急,可能会发水患的消息已经散出去了,
那些商船这几日都迫不及待地离开,咱们的人正在一艘一艘地查!”
唐兴邦原本兴高采烈的模样一下子萎靡:
“这不还是没有找到吗。”
“堂兄,别着急,从这里到应天还远着呢,
只要他们走的是水路,就绝不可能错过。”
相比于唐兴邦,唐敬业要显得乐观许多,出言安慰。
唐兴邦见他还是这样一副乐观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猛地站起,在屋内来回踱步:
“现在就是不确定人是走陆路还是水路,我才如此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