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好,那就分头行动!”
不多时,两队黑甲军卒向着相反的方向冲入,
马蹄阵阵,尘烟滚滚,气势惊人。
宜良县,云南昆明府最东边之城,相邻曲靖府。
此时,县衙之内,县令罗渊坐在衙房中,满脸阴郁。
他五十余岁,身形干瘦,头发花白,胡子很长,因为急促的呼吸在微微摇晃,
在他身前长桌上,摆放着布政使司下达的政令文书,
他左看看右看看,时不时地重重叹息,眼中闪过难为情。
这时,从衙房外疾步走来一名四十余岁的师爷,
个子不高,体型略胖,走起路来脸上肥肉不停颠簸。
他快步进入衙房,一眼看到了正低头沉思的县令,
身形一顿,脚步放缓,慢慢走了过去,轻声开口:
“明公,陈员外与刘员外来了,
此刻就在正堂,说什么也要在今日见到明公。”
胡子花白的罗渊有些不耐烦地抬起头,眼中闪过烦闷,不停地摆手:
“不见不见,这是布政使司的命令,
他们来逼问老夫,能有什么结果?”
师爷撵了撵,嘴角大痣上伸出的胡须,眼睛滴溜溜转动,轻声道:
“明公,要不先见一见?
总要说一些推辞,保持一些脸面,
要不然日后相见,太过难为情了。
衙门的一些政令,也难以推行。”
罗渊索性将手中文书一甩,身体靠后,将脑袋靠在椅子上,发出一声轻叹:
“就这般吧,整日与他们勾心斗角,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修个桥搭个路都要来回推诿,本县不知这官当得有什么意思。”
“这”
师爷面露难为情,想要再劝一劝,
但下一刻,一声大笑便从衙房外传了过来:
“哈哈哈,罗县令,看来你这衙门不欢迎我等啊。”
声音中气十足,虽是大笑,但能够听出其中蕴含的一丝讥讽。
原本闭上眼睛的罗渊猛地直起身,眼睛也睁了开来,看向房门口,
只见房门口出现一道中年紫袍身影,
身穿华服,气质慵懒,容貌十分英俊。
“陈员外,你怎么进来的?”
罗渊发出了一声惊疑,脸上的无奈还没来得及遮掩,便再次变得严肃。
“怎么进来的?
这衙门就建在我刘家的地上,
罗县令,我回自己家,难不成还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