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之心,平灭之。”
思伦法的声音忽然平静了下来,嗤笑一声:
“在明国半年有余,还不知明人的伎俩?”
“名正言顺对于明国来说有多么重要,你不知道?”
“阿普鹿南,你怕了。”
阿普鹿南跪伏在地,仿佛被抽离了全部力气,眼睛一点点闭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声音才缓缓传来,带上了一些沙哑。
“国主,臣怕了,
臣怕麓川如北元一般消失,
臣在明国见到了不知多少年轻俊杰,
还见到了陆云逸,
见到他后,臣觉得,麓川上下没有与之匹敌的年轻人。
国主英明神武,能与明国斗得难解难分,
但.”
说着,阿普鹿南身体开始轻轻颤抖,似是在抽泣,
“请恕臣胆大包天,妄议国主,
等国主百年之后,麓川又有谁!是明国的对手。”
“臣以为,偏安一隅也没有什么不好,
至少我等麓川还在,头顶有明国这等庞然大物,
我等不应与其争锋。
罕拔将军说得对,我等应调转刀兵,
看向西侧,功伐天竺!
天竺虽大,但不是麓川的对手.”
说话间,他听到了淡淡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想到刚刚那番场景,他甚至已经感受到了刀锋的凛冽锋芒。
阿普鹿南缓缓闭上了眼睛,对于此等结果他早已预料,
但奈何,话终究有人要来说,事终究有人要来做。
阿普鹿南心神沉寂下来,静静等着长刀落下,斩下他的头颅。
“.”
等了许久,长刀迟迟未斩下,
阿普鹿南有些疑惑地睁开眼睛,微微抬头,能看到那一双镶嵌着玉佩的战靴。
沿着战靴向上看去,
华贵的服饰与硕大的身躯似是组成了一座高山,屹立在身前。
最后,他看到了思伦法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庞。
阿普鹿南看着他空空如也的手掌,眼中不禁闪过诧异。
“阿普鹿南,你要比国中一些孬种好上许多。”
思伦法淡淡开口,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在阿普鹿南的愕然中,他只觉得臂膀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掌抓住,
而后拖拽而起,又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普鹿南,这一仗若你我不打,后辈再想与明国一战,难如登天。”
阿普鹿南猛地愣住了,嘴唇紧抿,尽显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