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挂着难以言喻的惊骇
这些军卒正是之前与阿日斯楞较量的那些人,
当时离开练兵场时还安然无恙,现在却落得这般田地。
军帐之内二十余人能发出哀嚎的只有那么寥寥六七人,
其他的.要么早死,要么陷入昏迷。
“这这是怎么回事?”地保奴的眼睛刹那间眯了起来,
他首先怀疑的是天保奴故意加害这些军卒,嫁祸于人。
但这念头很快被他否定,他轻轻摇头,摒弃了这个猜测。
慢慢地,军帐外的哀嚎与喊杀声慢慢停歇,他眼中也生出一丝明悟。
“这些人在离开校场时已然痛苦不堪,忍不住发出呻吟,
想来那时候就已身受重伤,
那这是阿日斯楞干的?”
地保奴面露震惊,但很快他又想到了那日在野外见到阿日斯楞时的场景,
他正带着部下军卒冲杀天保奴部,还死了一些人,
在那时,二人的仇怨已然结下
越想地保奴越是怪异,
那阿日斯楞看起来如翩翩君子,行事颇有礼数,很招王庭姑娘们喜欢,
但没想到居然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不过转念一想,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也不会抢夺兄长大印
地保奴瞥了一眼那些哀嚎中的军卒,轻轻一笑,自顾自地转身离开
走出营帐,扑面而来的血腥气让他眉头微皱,只见前方已经一片血泊,
百余名瓦剌军卒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鲜血汩汩而流。
鄂尔泰跑了过来,恭敬开口:
“殿下,已经解决了。”
“做得不错,命人来打扫一番。”
“是!”
武福六所在军帐之内,诸多御医忙前忙后,进进出出,
血迹斑斑的布巾一条接一条地被拿出,
这让陆云逸不禁皱起了眉头,
但.那匕首是武福六自己刺入,应当有所掌控,
但这一盆一盆的血水,也太夸张了些。
不久,御医缓步走出,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来到天宝奴身前,面露恭敬:
“禀告台吉,博尔术将军已无大碍,只需要多加休养,等待伤口愈合即可。”
天宝奴这才如释重负,轻声道:“你做得很好,退下吧。”
他轻轻挥了挥手,待到御医离开后,
瞥了一眼陆云逸,轻哼一声,径直走入军帐。
陆云逸眨动眼睛,也不进去,就在营寨外静静等候。
大约一刻钟之后,天宝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