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违公平?”皇帝问道。
“回陛下,诸位大人是出于维护科考神圣考虑,觉得不应如此,别无私心。因为宋时安就算真正能考了,对诸位大人也没有什么损失。同样,于我也是,因为我已经考过了。”
在兜了这么一圈后,叶长清最后说道:“真正损害的,是这一届的举人考生们。”
听到这里,众人还是感觉到,一头的雾水。
跟他讲的话无关。
他说的都对,甚至还拍了一下同僚们的马屁——大家攻击宋时安不是因为记恨宋时安,那是一心为国。
可是,他讲这些批话是干什么?
有何意义?
“众所周知,宋时安去年是司州乡试,辞赋和策论第一。他今年参加科举,是有很大可能性中进士的。”叶长清相当较真的说道,“而进士的名额,每一届都是有限的。他既然能够上,肯定要把别人挤下去。”
“……”晋王听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太懂。
吴王也在思考。
而中平王,一眼的就看向了孙司徒。
这位大人的表情,可真的不是很好看哦。
孙司徒阴着脸的样子,很可怕哦。
“宋时安若今年参加了会试,挤掉了别人的进士,甚至说状元……”叶长清做出由衷觉得不太好的表情,“不大好啊。”
这下子,所有人都懂了。
去年,是谁踩着孙谦的头,既是辞赋第一,又是策论第一的?
他要是参加了科考,万一又踩孙谦头了呢?
以孙司徒那好面子的人设,他不可能不上钩。
不然到时候自己的儿子就算状元了,也会有人说,幸好是宋时安没来。
《会试考试没打赢宋ker拿到的状元,到底有没有含金量?》
“既然这次没有违规。”
脾气很差的孙司徒,冷脸道:“那就应当有考试资格,倘若真的有罪,到时候再取消便是。”
阳谋下,朝堂之上,最终出现了这扭曲怪诞的一幕。
孙司徒,竟替宋时安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