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就听出来了,这是在偏袒他们。
因为用的是,‘如若是’。
就意味着,有后面的一句反转。
“陛下。”晋王抬起头,说道,“我大虞,要依律行事,那崔右丞之举,就合法合规。可是,臣属实觉得,倘若牵扯到案情审讯,不宜有科考资格。”
这番话,说得是相当得体。
没有做出选择,而又拥有态度。
晋王,真不是传说那般,彻底的庸弱无能。
“殿下说的是啊。”这时,大学士孙康点首附和,“臣监科考多年,一直参与乡试,会试的出题和报考。宋时安现在是并未审判出结果,到底如何,也不能得知。可倘若,某些人真的有些污点,却又让他有了报名资格,哪怕最终没参考,也有辱科考神圣啊。”
“那爱卿,意下如何?”皇帝问。
孙康显得有些艰难,不知道该如何说。
“那还是晋王说,毕竟你全程主持。”皇帝道。
晋王在思索后,道:“臣恳请,修改科考这一条的律法。”
真的是滴水不漏。
晋王平时确实是躲事怕事,可那是对皇帝自己。
在朝堂之中的表现,还是合格的。
“可这科考,临时修改的话,会不会有些不妥?”
这时,大学士张兆问道。
这人就是寒门出身,显贵后,疯狂置办田亩的一位大人。
与老钱们有天然的隔膜,但毕竟是大学士,心高气傲,也不以受到了排挤而自卑。
而且好的是,他原本就不是孙司徒那一波的。
现在出来开口,哪怕有站吴王的意思,也不会显得见风使舵。
众人陷入了犹疑。
张兆他,是有道理的。
修改法律,是不能够在被发现漏洞的那一刻,紧急修补的。
只能够让这个漏洞被钻了后,再以事例为依据,亡羊补牢。
不然,就乱套了。
能够在执法进行时,灵活的根据‘情理’修改,那就意味着这个法律,它屁都不是。
这也是自己晋王二哥做对的地方。
中平王还是很满意这一手的。
既表达了反对态度,又没有在吴王势最大的时候,去硬抗他。
“陛下。”
就在这时,叶长清站了出来,道:“我觉让宋策和宋时安能科考,是有违公平的。”
他在作甚?
吴王都惊了,他怎么唱反调。
百官也不解。
这不是吴王的人吗?
他在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