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得知宋亚轩晕厥不治的那日,后面的时光他照旧按着时辰给人梳洗,喂药,换衣,时不时按着手指节以免僵化,每临睡前亲吻额头道声晚安,安静的像节木偶戏,一日便这样平静的过去
宁静的能拧出水的日子这样过了月余,刘耀文终日同他讲话,陪他躺在一块,“阿宋,你睡得也太久了,就不怕无聊嘛”,是了,他的阿宋有时都能独自一人呆坐一整天的,又岂会感到难以忍受,真正无法接受的人是他自己,可他真有些无法适应身边失去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一位他后知后觉潜意识里深爱上的那个人
又是半月过,东宫寝宫内,微茫灯火燃燃不灭
“阿宋,你这样躺着,一动不动的,躺的久了我都要忘记从前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是如何过得了”,刘耀文拉过宋亚轩的手轻轻放在心口,宋亚轩侧躺在他胸膛里,他也能感受到对方微弱的心跳,太轻了,好似下一秒就会断掉般,“别睡太多了,我怕你就此不愿醒了”
“你要是睡多了,晚上可睡不着了,阿宋你陪我讲讲话,想说什么都成,我还没来得及听你讲我离开西岐之后发生的事呢,值得开心分享的,委屈的,悲伤的,我通通都不知道,你到底都经历过什么,你醒来好不好?”
“你还没听见我说一句不怪你的话,没说过爱你的话,没听见一句我信你,唯独信你的话”
“我也还不知晓那天你到底都发生了什么,都听了什么,还不及见我一面怎么就舍得睡过去?”
“你醒来吧好不好,怪我也好,自此怨我也罢,那日没及时回来寻你,是我的过失,你独独不要用这种法子来惩罚我”,刘耀文的目光逐渐涣散,桐油灯暗暗的照着珠光宝气却无人声的屋内,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旧时门外骨瘦伶仃的背影上,他在等一个久不归家的人,而他知道他等的那个人是谁,也知道他为何不愿回来
再也看不透彻,又是一夜
屋外雪花压低了枝干,红梅悄然绽放
明日依旧孤寂,外边凄凄戚戚,门庭埋雪,后被侍从前来扫净,直至戌时,他按着往些日子是要把门外边两张抬来的一桶热水要替宋亚轩擦洗身子,他将药碗搁置在桌上,把袖子挽起后拿过帕子,动作轻柔的,擦过手指时那人微不可觉的动了,指节微微颤着,他连忙仔细擦好就召了太医过来诊治,“回殿下,太子妃有苏醒之兆,可惜脉象依旧微弱,若是几个时辰内能醒来便昭示恢复能力迅速,身子无恙,若是在开春前便是能醒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