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被送入东宫昏☆房前就被调教明白的,一点僭越事不说,偏偏行动也不老实,让他好是苦恼
“恭送殿下”,宋亚轩专注看着那人远去的身影,直至再看不见一点影才舍得回神,药碗旁是纸包裹着的蜜饯,他把帕子垫在碗下,掩了掩被揭开的帘子,在光下细细打量着指节衔着的红碧玺双螭龙韘形佩,在光照中格外漂亮,想来是被主人呵护备至的,边缘处光滑剔亮,让他有些挪不开眼,心里被撒上一片暖流,颇为兴奋
可当他视线落在角落封存的琉璃盏后目光黯淡下去,他不禁想起这好原是有条件的,并不是全身心的付出投入,他曾是罪孽深重的人,只靠着对受害人无端的讨好奉承是远远不够的,他须得去一身傲骨,练去千疮百孔,无缝可入的心
可他被千夫所指的同时到底承受了多少,无人细数
他该找个时间把红玉琉璃盏归还刘耀文的,可他走不出这深严宫墙,红砖绿瓦
接着是一场宫宴,宫宴时刘耀文只送上了贺礼,便让他这位名义上的太子妃独自应付这些作为儿臣内侍该做的,实在是力不从心
他虽说是缺了从前在西岐客宴的记忆,但实在要论起来,以众人口中那般蛮横无理,曾经娇蛮跋扈有着不讨喜性格的自己就算经历过宫廷宴会,许是做的还不如被嬷嬷教过的懂纲目节操好
于是他按捺住不安的心勉强参席,席间是名扬万里,战功累累的严浩翔,是为他的战功而喝彩,围住举杯的贵胄及大臣,哪有他操心的事,听闻此宴过后他是要回到戍边的,他虽不解为何一朝摄政王情愿远离繁华朝政也要只身踏入蛮荒之境,可是想来各人志向不同,且宫中纠纷不止,他如野鹤喜闲云,确不适留在波云诡谲的皇宫之内,承重权登高位惹猜忌
酒席至尾声他便躬行离去,却被皇后宫中侍婢交代了一番,话里话外皆是指他这个王妃失责,太子缺席实为他之过,宋亚轩听着想驳,终是想起上回的欲加之罪琐事重刑按耐了下来,索性她除了传话外也无多羞辱刁难,他乐得自在,告辞后便先行朝南苑厢房步去,那是刘耀文东宫外的别院,他一直知晓只是从未去过,只是事出有因,殿下不想他踏足的,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去了
只可惜他去时被告知刘耀文不在府内,叫他自行离去,或是想等也行,守着的人没有殿下旨意就不迎他进去了
就连那明晃晃不安好心的女侍都对他没有好脸色看,“哟这不是东宫的太子妃嘛,平日里不得见,怎的今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