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药听见了轮椅移动时极轻微的轱辘声,片刻后,纱帐被轻轻掀开。
谢渊已脱去外袍,只着一身月白色的寝衣,墨黑的长发并未完全束起,松散披在肩后,发梢似乎还带着些许湿意,让他平素里冷峻的轮廓柔和了许多。
他动作熟练地从轮椅上移至床榻边,沈药下意识地想要起身搀扶,却见他已稳稳地坐了上来。
沈药只感到身侧的床铺微微下陷,属于他的气息瞬间靠近。
那是一种清冽的、带着水汽的皂角香味,混合着他身上独有的男性气息,令人莫名心安。
沈药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将脸凑近他的颈窝处,像小猫儿似的,闻闻嗅嗅。
沈药小声感慨:“王爷,你好香。”
谢渊呼吸一窒,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伸出手,按住了她不安分的脑袋。
沈药被他按着,鼻尖充盈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也更加清晰地感知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隔着寝衣,她能感觉到他手臂肌肉的紧绷,好似一张拉满了的弓。
沈药闷闷道:“王爷,你现在好硬。”
她说的是他手臂和胸膛。
落在谢渊耳中,却是另一番意味了。
谢渊按着沈药脑袋的手骤然收紧,嗓音低沉,带了一丝沙哑,“你知道哪里最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