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过了明路,眼下要紧的是纳征之礼和请期。”
沈药听得仔细,又想起另一桩极重要的事,“对了,待字闺中的姑娘家,婚前都会有嬷嬷教导一些夫妻伦常吧?”
赵嬷嬷点头,“正是。”
沈药沉吟着:“回头我便去寻一位稳妥的嬷嬷……”
教薛皎月,她自己也跟着学学。
到时候,她和谢渊肯定用得上……
薛皎月声如蚊蚋地“嗯”了一声,过了片刻,才稍稍抬起脸,眉间笼着一层淡淡的愁绪:“嫂嫂,还有一件事。赐婚圣旨下达已有些时日,但是国公府那边一直没有什么动静。我感觉,国公夫人她……”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她似乎并不喜欢我。”
沈药了然。
先前因为周舅母的事,国公夫人对薛皎月也难免有些抵触。
久久不提婚事,自然有太子婚事的影响,但难免也有些故意冷着晾着她的意思。
不过面对薛皎月,沈药轻轻笑笑,安抚道:“不要多想。并非国公府刻意怠慢,而是眼下太子的婚事正压在前头呢。太子乃国之储君,他的大婚仪程浩大,礼部和各衙门都紧着那边先办。国公府何等门第,最是讲究规矩体统,岂会在这个当口越过太子去张罗自家的婚事?”
薛皎月听了,眉间的忧色稍稍化开些许。
沈药想了想,“这样吧,今日我们一同去一趟国公府。一来全了礼数,二来探探口风,三来。”
她眉眼弯弯,“也让人知道,你虽说没了父亲,母亲又离开望京,可还有靖王府替你撑腰呢。”
不多时,马车自侧门驶出,朝着镇国公府的方向而去。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辚辚声响。
同一时刻,靖王府对面街角的茶摊上,一个做寻常仆役打扮的男人迅速放下茶碗,丢下几个铜板,快步钻入一旁的小巷,牵出快马,翻身而上,朝着东宫的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