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轻不重的一声,错位的关节恢复了。
沈药强忍下喉咙底的痛呼,苍白着一张脸,露出轻松的笑,“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也不是很疼。”
军医也跟着笑了下,“王妃果然与寻常女子不同啊。”
接着又交代了些日后的注意事项,包括手掌心的擦伤,应当如何上药,如何养好。
赵嬷嬷认真听着,不住地点着头。
交代完了,军医拎了药箱要走。
始终沉默的谢渊缓缓开口:“赵嬷嬷,送一送。”
赵嬷嬷哎了声。
谢渊又示意:“其余人也都出去。”
看着丘山等人依言离开,屋中只剩下自己和谢渊二人,沈药不免忐忑,观察着谢渊的神色,揣测他的意图。
脸色这么难看,生气了吗?
为什么呢?
是不是因为她来军营一趟,不仅打搅了他们军中要事,还大庭广众之下摔了一跤?
这样,到底有损靖王府的颜面。
沈药在心里又忍不住痛骂了谢景初一顿。
要不是这个害人精,她才不会这么惨!
只是现在,她必须好好向谢渊认错,希望他不要太生气,毕竟今后,她还得在他手底下讨生活。
“你……”
谢渊刚发出半个音节,话还没有说完,沈药便紧跟着开口:“我错了!”
神色、语气,都十足诚恳。
谢渊愣了一下,“什么?”
沈药软下声调,道:“我不是故意摔跤的,王爷你不要生气,以后我一定会更小心。如果王爷介意的话,今后我会老老实实待在王府,不会再来军营了。”
说着话,她的笑容几乎是在讨好。
谢渊看着,面色依旧阴沉,甚至眉头蹙得更紧。
他微微磨牙,“我是生气。”
沈药就知道!
她很是发愁,谢渊真的生气了,她该怎么认错?
“但不是对你,”谢渊盯着她,“药药,你为什么认错?”
沈药一怔。
“你来军营给我送药,我很高兴,我和他们商量的事情是很重要,但是你也很重要,这二者并不冲突。”
顿了一下,谢渊眯了一下眼睛,“还有,分明是谢景初拽了你,害得你摔倒,弄伤了手腕,不是你的错,你何必全都揽到自己身上?”
沈药听着,发愣的同时,感觉眼眶一阵酸涩。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自从父母兄长接连过世,就已经很久没有人对她这么好了。
上辈子,谢景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