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藏海也不是想让岁邯放弃报仇,只是看不惯她事事都把庄之行放在首位罢了。
“是我言辞不当,你别生气。”
该服软的时候就该服软,这样才有好果子吃。
岁邯睨了他一眼,原本还觉得饿的,这会儿都已经气饱了。
“伤口怎么样了,听说偏院没有大夫,都是庄之行给你上的药。”
“侯府的大夫都聚在庄之甫身边,哪还有人给我上药。”
“我看看伤口如何了。”
伸手去扯岁邯的腰带,衣裳半褪,皙白的胳膊映入眼帘,解下纱布,已然有结痂的迹象。
“庄芦隐最近为庄之行考武状元的事忙得焦头烂额,看样子是打算联合考官徇私舞弊。”
“以之行的本事,怎么可能需要走这些旁门左道,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庄芦隐不相信他,可惜我近日不曾见过庄芦隐,否则的话肯定会劝他不要插手。”
“你倒是对庄之行很是看重。”
“他好歹是习武之人,又在军营待了那么多时日,要是没点本事岂不是白费那么多时间,难道你不看好之行?”
岁邯眯了眯眼,藏海连忙陪笑。
“怎么会呢,庄之行那么聪明机敏,想要一举夺魁简直小事一桩。”
“藏海,你真是在官场上待久了,竟然也学会趋炎附势那一套。”
“我这可不叫趋炎附势,我这叫有眼力见儿。”
又聊了一会,藏海悄摸从后门离开了侯府。
闲来无事,在院子里闲逛,路过西院,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庄之甫。
一进院子,浓重的药味让岁邯皱起眉头。
见庄之甫一个人坐在轮椅上,他痴傻的样子透着几分清澈的愚蠢。
“你来做什么,来看我们母子俩的笑话?”
身后传来蒋襄的声音,岁邯转过身对上她的视线。
蒋襄满脸疲惫,想来是因为要照顾庄之甫所以没能好好休息。
“这儿有什么笑话可看的,你们都还好好活着不是么。”
“对了,之行若是能当上武状元,他或许就会成为侯府的世子,但毕竟身份是庶出,你说侯爷会不会将他抬成嫡子?”
“就算是嫡子,我也是他的母亲。”
“可这侯府不是还有一个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