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失血过多,岁邯晕倒在庄之行怀里。
混战结束,庄芦隐颓然地站在院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在侯府书房的藏海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岁邯奋不顾身为庄之行挡刀的画面,心被狠狠揪成一团。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揉揉眉心,只觉得好累。
一直守在床边的庄之行默默祈祷岁邯快些醒来。
“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下。”
许是滴在岁邯手背上的眼泪过于灼热,以至于双目紧闭的人渐渐恢复了意识。
听到他自责的言语,岁邯长叹一口气。
按照她的计划,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她也犯不着受这样的罪。
“如果我能再厉害些,你是不是就不会受伤了?”
想动一动自己的胳膊,结果根本使不上劲。
“别嚎了,我还没死呢。”
“小娘,你醒了。”
听到岁邯的声音,庄之行连忙擦了擦眼泪,将人从床上扶起来。
“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么?”
“死不了。”
“呸呸呸,说什么死不死的,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也是,岁邯要是死了,还有谁能护着庄之行,指望藏海定然是指望不上的,藏海对庄之行只有利用,毕竟他还需要庄之行得到庄芦隐的信任,这样一来,藏海才能从庄之行那里知道他的第三个仇人是谁。
“蒋襄那边怎么样了?”
“大哥伤口感染高热不退,大夫说怕是会烧成痴儿。”
侯府的大夫都在蒋襄那边,岁邯血流不止还是他给包扎的伤口。
“庄芦隐怎么说。”
“他让大夫保住大哥的命即可,我这段时间没在家,府上可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爹对大哥的态度突然变得那么冷漠?”
庄之甫再怎么说也是庄芦隐的骨肉,没有直接弄死他而是留他一条路已经够仁至义尽了,不过跟庄芦隐谈仁至义尽,到底还是太过愚蠢。
“庄之甫失了智,往后怕是再难寄予厚望,庄芦隐应该会将重振庄家的任务交给你,之行,你是如何想的?”
“我见他一夕之间鬓角花白,突然意识到曾经那个伟岸的父亲真的已经老了,小娘,你当真还放不下对他的仇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