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他们的漠然,岁邯不过是想让双手沾满鲜血之人付出应有的代价,既然蒋襄毒害了沈宛,那她也理应以同样的方式死去,这叫一报还一报。
蒋襄到底没有跟庄芦隐说岁邯的真实身份,因为她知道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庄之甫平安回来,至于其他的,可以慢慢算。
“你当真不去看看藏海,我猜他这会儿该是眼巴巴地盼着你找他,人家好歹受伤了,再晚一点没准连命都没了,你当真是半点不心疼。”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得住气。”
看她气定神闲的样子,也不知道最开始被惊得茶杯都拿不稳的人是谁。
“曹静贤以为癸玺在庄芦隐手上,庄芦隐还傻傻地以为曹静贤就是单纯看不惯他,要不说藏海脑子好使呢,一下子离间了俩。”
“既然已经知道癸玺不在侯府,那你也没必要去冒险。”
岁邯之所以答应入侯府,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她要帮香暗荼找寻癸玺的下落。
刚开始她们都以为癸玺会在庄芦隐手上,后来才知道庄芦隐连癸玺什么样都没见过。
为了一个威力巨大的东西争来夺去,权势的诱惑就那么大?
“放心吧,我一定会乖乖待在枕楼,哪儿也不去,倒是你,真的打算回侯府么?”
马上就是庄芦隐的寿诞,岁邯趁着这次机会给蒋襄最后一击,届时便可以和庄芦隐分道扬镳。
“当然,好戏还在后头呢,身为主角的我不出场怎么行。”
寿宴上,岁邯与藏海对上眼,他略显委屈的眼神像是在控诉岁邯在他受伤期间不曾去藏宅探望。
人多眼杂,目光交错,一触即分。
两人跟没事人似的,该吃吃该喝喝。
只是没等岁邯吃饱,曹静贤就带着厂卫给庄芦隐送来了一份大礼。
瞧着被扔到地上,浑身是血,行动不便的男人,岁邯嫌恶地挡住自己的视线。
庄之甫被曹静贤剜去了双膝,那么多天过去,伤口已然溃烂,就算治好了也是废人一个。
侯府的场面一度混乱,岁邯径自退到安全地带,静静看着他们争锋相对。
庄芦隐趋于弱势,眼看曹静贤的义子就要伤到他,岁邯不由得攥紧拳头,屏住呼吸,然而事情并没有让她如愿。
侯府门口出现一小队人马,定睛一看,竟然是从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