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偏院醒来,见身旁的女子尚在酣睡,视线不由得落在她殷红的唇瓣上,回想到昨晚冲动之下的放纵,脸颊微微发烫。
她的唇是软的,她的吻是甜的。
庄之行恨不得溺在在温柔乡,但他知道他不可以。
岁邯对他好,只是因为他是沈宛的儿子,既然已经知道有这层关系在,那他往后就不能再放任自己继续喜欢。
懵懂的感情止于昨夜的初吻,庄之行不想给岁邯添麻烦,哪怕再依恋岁邯的温暖,他也该清楚自己的身份。
与岁邯保持距离,是对她另类的保护。
才出门,就撞上等在院门口的藏海。
彼时庄之行还在整理自己的衣裳,脚步更是凌乱不已,若不是注意到附近有人,可能根本没反应过来。
四目相对,空气中透着几分尴尬,两人互相看着对方,脑海里无数小人大战八百回合,编织出一幅又一幅精彩绝伦的画。
藏海不敢多想他们昨晚共处一室发生了什么,庄之行则是不希望藏海误会他和岁邯之间有私情,连忙开口解释,只不过在藏海看来,不过是越描越黑罢了。
“昨夜在枕楼喝醉了酒,岁夫人接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所以就顺势睡在了偏院。”
偏院就只有两间房,一间主卧由岁邯住着,一间堆满了杂物。
庄之行身上干干净净的,怎么可能睡在杂物间,因此只能是睡在主卧,然而主卧只有床没有榻,庄之行更不可能睡在地上,所以他们两个昨晚同床共枕了一夜。
如此漏洞百出的说辞,也就只有情急之下吐得出。
目光落在庄之行的薄唇上,那上面还残留着昨夜岁邯用的口脂,藏海的眼眸愈发阴沉,庄之行见状,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先生是来找岁夫人的么,她还没醒,要不然先生等晌午的时候再来。”
晌午,她需要休息到晌午才能恢复么,看来他们昨晚闹得很厉害,是不是比跟他那天在枕楼玩得还要过分?
藏海闭了闭眼,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
“既然岁夫人还未醒,那我就不多打扰了,二公子还是早些回屋沐浴更衣,免得被下人瞧见如此邋遢的一面。”
庄之行抬手摸摸自己的脸和脑袋,不应该啊,昨晚岁邯明明给他擦过脸的,还细心地重新给他整理了发型。
但此地不宜久留,藏海说